,三年前师父失踪那晚,修复室里也飘着同样的气息。
"被赤契污染的古物......"顾昭的声音发涩。
他想起师父曾指着一块碎裂的玉璧说:"赤契是最狠的咒,用活人的魂养邪物的灵,被污染的古物,连碎渣里都浸着断契者的怨气。"此刻这味道更浓,像有人把成筐的碎玉泡在血里,再埋进烂泥里沤了百年。
"不止一个。"哑僧的骨杖突然亮起红光。
他用杖头轻点地面,青石板上立刻浮现出几十个模糊的人形印记,"断契者的魂被抽干后,灵体还会被钉在引灵通道里,当活的路标。"他抬头看向隧道深处,"他们在给邪物引路。"
隧道越往里走越窄。
顾昭的后背蹭到潮湿的岩壁,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却压不住心口的灼烧——师父留下的玉坠和银匣残片正在同时发烫,像两块烧红的炭,要把他的胸骨烙出个洞。
"停。"苏绾突然抬手。
顾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隧道尽头的阴影里,一道青铜门正缓缓显形。
门面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每个符文都泛着暗红,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
更让他呼吸一滞的是,门侧的石墙上,挂着块半腐的木牌——
"玉衡轩......"顾昭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踉跄两步凑过去,木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陈"字的最后一竖,和师父写匾额时的笔锋分毫不差。
三年前那个雨夜,师父说要去玄阴山取件"要紧东西",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此刻这木牌上的"陈"字,像根钉子,直接钉进了他发疼的太阳穴。
"顾昭?"苏绾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顾昭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连声音都在颤:"这是我师父......他的字。"他伸手去摸木牌,指尖即将触到的瞬间,青铜门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门面上的符文开始流动,像有鲜血顺着门缝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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