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绾急促的呼吸:"他们的符咒......和我父亲书房里的残卷......"
"你怀疑苏叔?"顾昭攥紧她染血的手腕。
地道拐了个弯,暗门在身后"咔"地合上。
苏绾的短刃还滴着血,在墙上划出火星:"三年前父亲重伤后,总说'旧契该换了'。"她声音发颤,"现在看来......"
"他们在培育新契约。"顾昭摸着地道的砖墙,灵脉还在他手背上发烫,"不是守护,是控制。"
又是那声脆响。
顾昭心里一沉,抬头正看见地道尽头透进火光。
哑僧突然停步,指向头顶:"玉衡轩。"
轰——
爆炸声震得地道簌簌落灰。
顾昭踉跄着扶住墙,鼻尖窜进焦糊味。
苏绾的短刃当啷掉在地上,她望着地道顶透下的红光,嘴唇发抖:"他们烧了玉衡轩......"
三人跌出地道时,后巷已经被火光映红。
顾昭望着被烧得只剩框架的玉衡轩,喉咙发紧——那是他和师父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火势里突然窜出道白影,为首的白袍人举起块白玉令牌,在火光里泛着幽蓝寒光。
令牌上的图腾他从未见过,像是条盘着锁链的蛇。
"走!"哑僧拽着两人往巷口跑。
顾昭回头最后看了眼火场,只见那枚白玉令牌"当"地落在灰烬里,蓝光照亮了半块焦黑的《心契碑拓本》。
"去我的隐修处。"哑僧的声音混着警笛声传来,"他们要的不只是玉衡轩......"
苏绾攥紧顾昭的手,掌心的血还没干。
顾昭望着远处渐起的警灯,又摸了摸心口的残玉——刚才青衫契师的话还在耳边:"契若有灵,当择良主。"
而此刻,灰烬里的白玉令牌正泛着冷光,像双藏在暗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