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珠突然裂开一颗。
檀木碎屑落在图腾上,他盯着顾昭掌心的碎玉,目光罕见地波动:"你师父当年修复过半块《心契碑》,说新契要'以灵为媒,以心为印'。"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半块焦黑的拓本——和顾昭在火场看见的那半块严丝合缝,"现在缺的,是让理论具象化的载体。"
顾昭的呼吸顿住。
他摸出另一片东西——铜镜残片,边缘还沾着玉衡轩的灰。
这是他下午在旧物市场捡的漏,当时只觉得镜背的云雷纹少见,此刻残玉的光却顺着镜纹流淌,像活了条光带。
"铜镜是祭祀用的。"苏绾凑过来,指尖划过镜背的刻痕,"云雷纹里藏着'契'字,篆法和心契碑一样。"她抬头看顾昭,眼尾还沾着火场的灰,"你想用点化能力,让古物灵性形成共鸣场?"
"反契阵。"顾昭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残玉的热流顺着血管窜到指尖,他能看见铜镜残片里的灵脉——那些他之前修复古物时见过的银线,此刻正连成一张网,"以铜镜为核心,用点化之力引导灵性,把他们的契约种子......"
"引出来。"哑僧替他说完。
他的锡杖突然发出清响,九环相撞的声音像某种暗号,"他们要的是新契载体,你正好可以当饵。"
子时三刻的风卷着煤渣味。
废窑厂的烟囱在月光下像根黑手指,顾昭踩过满地碎瓷片,靴底发出"咔嚓"声。
苏绾守在窑厂入口,短刃上缠着红绳——那是她父亲当年镇压凶物时用的;哑僧在窑顶布下七枚古铃,风过时铃舌相撞,声音尖得像刀。
顾昭蹲在祭坛中央。
铜镜残片被他用红漆描过的线固定在石案上,碎玉芯压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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