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匣身,冷汗滴在符文间,蒸发成白汽。
"疼吗?"陆渊的声音突然在塔外炸响,"苏绾的匕首卡在我肋骨里了,你猜她还能撑多久?"
顾昭的指甲抠进青铜匣缝隙。
他想起苏绾昨天在修复室给他上药时的模样——她低头吹凉药膏的样子,和十六岁那年蹲在父亲病床前吹凉参汤时一模一样。
"苏绾!"他吼了一嗓子,"撑住!"
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
顾昭能想象苏绾咬着唇硬撑的模样,她后颈那道伤疤此刻一定红得发亮。
青铜匣突然剧烈震动。
顾昭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匣底涌上来,顺着玉芯钻进他心脏——那是比之前更灼热的力量,带着古老的威严,像母亲在安抚哭闹的孩子。
"旧誓核...退散。"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构造师的回响。
体内那团纠缠了他三年的阴寒突然翻涌,像被火钳夹着的蛇。
顾昭闷吼一声,青焰从他七窍窜出,在塔内腾起一人高的火墙。
"啊——!"
陆渊的惨叫声穿透塔墙。
顾昭睁开眼,瞳孔里跳动着幽青火焰。
他能清晰"看"到陆渊体内的誓核碎片正在崩解,苏绾的匕首尖正抵在对方喉结上,刀刃上的灵纹泛着得意的银光。
塔外突然安静下来。
顾昭抹去嘴角的血,捧着玉芯走出塔门。
月光下,陆渊瘫坐在地,胸口插着半把断刀——是苏绾的灵纹匕首,刀身还在滋滋冒着黑气。
"你..."陆渊抬头,眼神像被踩碎的玻璃,"你烧了我的誓核..."
"我烧的是你的贪念。"顾昭低头看他,青焰在掌心跃动,"从你爹偷了构造师半本手札那天起,你们陆家就该想到今天。"
苏绾走过来,将染血的匕首收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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