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小雪宗主和附近几个峰的峰主纷纷赶到，他们身形晃动，很快便出现在素无心突破的虚空附近。
素无心的身体悬停在半空，青衣翩跹，宛若一幅水墨画中的仙人。
她的指尖轻轻一挑，空气中的灵气便如海浪般翻涌，化作万千青色丝线，缠绕在她周身。
那些丝线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凝聚成莲花的形状，时而散作星星点点的光华，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
李长聚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素无心，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的体内，黄泉寒丹的力量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寒气从他的指尖溢出，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霜，却又在那青色光芒的照耀下迅融化。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每吸一口气都显得艰难无比。
“她的道心……真的回来了吗？”
小雪宗主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就在此时，素无心的双眸猛然睁开，两道青色神光如同利剑般刺破虚空，直冲云霄。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几分淡漠，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威压。
“嗡——”
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鸣响，仿佛是天地的回应。
素无心的身影骤然拔高，整个人被一团青色光晕包裹，如同一轮初升的明月，悬挂在苍穹之上。
她的手指轻轻一划，天空中顿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裂缝中隐隐透出点点星光，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下一秒，圣光倾泻而下，照亮了她的容颜。
此刻的她，眉宇间多了几分圣洁的味道，仿若不食烟火的神只，令人敬畏。
仙音渺渺，如梵唱。
她缓缓张开双臂，沐浴在漫天圣光之中。
瑞彩千条，祥云缭绕，素无心的身影在这片光辉中显得愈神圣不可侵犯。
而李长聚的神婴在这样的光芒中，也慢慢浮现出来，他盘膝坐于光幕之中，身上闪烁着淡淡的金光。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许久才逐渐消失，漫天光华尽皆没入他的体内。
“圣女体内的力量……似乎与李长聚有某种联系。”
小雪宗主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眸色微微一深，仿佛透过他的躯壳看到了他体内的某样东西。
“仙？”
“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