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寻常丹药的清香，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焦苦味。
表面甚至还能看到细小的裂纹那是丹火失控、药效尽失的废丹特征。
“长老您看！”
韩杰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都红了，“这就是我们每月盼着的丹药！
全是废丹，里面满是丹毒，吃了不仅不能修炼，还得伤经脉！
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修为低，资源少，全靠宗门的这点丹药撑着修炼。
可查良长老倒好，把好丹换成废丹，中饱私囊！
我们这些底层弟子，难道就活该被剥削吗？我们到底该怎么活！”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握着丹药的手不住地抖。
汪桐看着那两颗废丹，指尖猛地一顿。
恍惚间，他竟想起上一世的自己最底层人自己应得的福利待遇也被上面的领导一层层剥削看见韩杰这模样，就想起了自己上一世。
他心头微动，起身走到韩杰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崭新的瓷瓶，塞进韩杰手里。
“这里面是聚气丹，你先拿着。
这段时间，你就在修炼，没人敢动你。”
韩杰握着瓷瓶，愣了愣。
汪桐看着他错愕的模样，语气认真了几分：“过几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到时候，你要是还能说出今天这番话，我就把你调进执法队，跟着我混。”
韩杰猛地抬头，眼底的错愕瞬间被狂喜取代。
他攥紧了手里的瓷瓶，几乎是脱口而出。
“好！
不管去哪里，我都敢说！
只要能扳倒查良，只要能让外门弟子不再受欺负，我什么都敢做！”
就在韩杰话音刚落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
汪桐抬头望去，见楚寒月立于门口。
“师姐？”
汪桐眼底瞬间浮起惊喜，起身迎了两步，“这么快就查清了？不是说让你托人把东西送来就行，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楚寒月目光扫过房间内，落在一旁郭江辉和韩杰身上，脚步顿了顿，没立刻说话。
汪桐见状，瞬间会意，转头对郭江辉道“郭江辉，罗晨，你们先出去。
把韩杰带到后院的静室安顿好，严加看管，别让任何人见着他。”
“明白！”
郭江辉应声，对着罗晨递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护着韩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细心地将殿门掩上。
殿内只剩两人，楚寒月这才走上前，从戒指中取出露出里面两本泛黄的账本。
“查良贪墨的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她指尖点了点账本，声音清冽，“瀚海阁里但凡有点实权的人，谁不知道他报上去的账目掺了水分？
我去阁里调了这几年的底账，稍微比对就清楚了这两本，一本是他报给宗门的清账，一本是实际的收支记录，你自己看，差额至少有三成。”
汪桐喜不自胜，伸手拿起账本快翻看起来。
只见账面密密麻麻记着丹药、灵石的出入。
可报账单上的支出数额，比实际放给弟子的数目足足多了近千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