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个法诀,用神识传音往禅房方向急唤:“云蹄子!
醒过来!
赶紧来前殿接我!”
禅房里,那头云蹄子正四仰八叉地趴地上睡觉,耳朵扇了扇,嘴里嘟嘟囔囔:“吵死了,每天逼事这么多烦死了”
骂归骂。
它还是不敢耽误,甩了甩尾巴爬起来,撒开蹄子一路小跑往前殿冲。
见云蹄子来了,汪桐松了口气,翻身骑了上去,对了凡道:“长老,我们走吧。”
没人知道,他此刻笑得轻松,体内却早已翻江倒海。
经脉濒临破损,内脏更是在破损的边缘,别说御空飞行,连调动灵力都得忍着剧痛。
了凡长老脚步轻轻一点,身形便飘了起来,玄空紧随其后。
以他们的修为,只需一个闪身便能到,可碍于汪桐,只能放慢度,慢悠悠地往前飞。
路过云蹄子时,了凡瞥了一眼,笑着赞道:“汪施主,你这头驴可不一般啊,眼有灵光,神骏非凡,来历定然不小。”
汪桐心里一紧,怕被看出破绽,急忙敷衍:“长老说笑了,就是头乡下的烂驴,肉柴得很,杀了吃肉都嫌塞牙。”
“哈哈哈,汪施主说话倒是有趣。”
了凡笑得开怀。
云蹄子却炸毛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污蔑!
当下脖子一梗,猛地加快了飞行度,四蹄生风,差点把汪桐掀下去。
汪桐紧紧拽着驴毛身子晃得厉害,几次都要从驴背上跌下来,多亏松泉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才勉强稳住。
“你个畜牲!”
汪桐又气又疼,压低声音骂道,“我要是摔死了,你他妈也活不了!”
云蹄子耳朵一竖,跑得更快了,嘴里还“昂昂”
地叫着,像是在反驳。
玄空看在眼里,眉头皱得更紧,了凡却依旧笑着,目光在汪桐白的脸色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四人飞快没有一会就到了,法海的尸直挺挺地躺着,僧袍被血浸成深褐。
脖颈处血肉模糊头颅竟被整个割去,血腥气直冲鼻腔。
玄空一见这景象,双目骤然赤红,手中串着的佛珠“咔嚓”
一声被捏得粉碎,木渣簌簌落在地上。
“师兄!
你快看!”
他声音颤,指着尸气得浑身抖。
“贼人竟敢如此嚣张,连法海的头颅都敢割!
这是明摆着不把我万佛禅宗放在眼里,是在打我们的脸啊!”
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法海的尸身摆正。
又从袖中取出一块素色锦布,一点点擦拭着尸身上的血迹,眼底的痛惜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了凡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法海的手上储物储物戒依旧好好地手指上。
他捻着胡须轻笑:“看来凶手不是为财而来,若为夺宝,绝不会留下储物戒。
依我看,多半是寻仇的。”
汪桐站在后面,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他偷偷抬眼瞥了眼了凡,见长老目光平和,却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生怕下一秒对方就指着他说“凶手就是你”
,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