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明心泛红的眼眶上,继续道:“连韦陀菩萨都难逃情劫,明心师妹本就豆蔻年华。
对人动心是人之常情。
男欢女爱,本是天地至理,何错之有?”
净尘被这话堵得心口闷,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分明是你这弟弟趁她年幼懵懂。
刻意勾引!
什么凡俗之爱,不过是他利用明心的单纯!”
“呵。”
汪桐被气笑了,抬脚在松泉膝盖上踹了一下,“听见没?
还不快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让这位师太看看,什么叫勾引,什么叫真心!”
松泉被踹得一个趔趄,抬头对上明心湿漉漉的眼神,嘴巴却像被浆糊粘住了似的,张了好几次。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手心里全是汗,喉咙紧,明明在心里练了百遍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打结的棉线。
“废物!”
汪桐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上前“啪”
的一声,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松泉的脸颊瞬间红透,嘴角渗出了血丝。
“你他妈还是单灵根壬水灵体!
连‘我喜欢你’三个字都不敢说,这辈子是不是要你爷爷把饭喂到你嘴里?”
他指着松泉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说出来能死?你爷爷再厉害,能护你一辈子?
他走了,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埋进土里?!
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骂完,汪桐转身就要骑上在墙角的云蹄子,语气冷得像冰:“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再不说,我现在就走,这辈子都不管你这孬种!”
“松泉师兄”
明心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乞求,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松泉心上。
那一刻,松泉看着明心泛红的眼眶,想着汪桐的怒骂,想着自己这些日子的怯懦。
他突然觉得,再怕下去,他就要失去这辈子最想抓住的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着,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明心!
我喜欢你!
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刻意勾引!
我想娶你,想让你做我的道侣,一辈子护着你!
你你愿意吗?”
明心猛地站起身,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却笑的灿烂。
她几步冲过去,狠狠抱住松泉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我愿意!
松泉,我愿意!”
净尘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模样,气得浑身抖,那柄寒铁长鞭再次被她握得咯吱作响。
她指着明心,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明心!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你是我莲心庵百年难遇的奇才,十五岁筑基成功,是庵中钦定的圣女!
再过数十年,这莲心庵的主持之位便是你的,你竟要为了一个男人,舍弃这一切?”
她上前一步,长鞭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男人口中的情爱最是虚妄!
今日他对你甜言蜜语,明日便可能弃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