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砖上出闷响,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师祖!
弟子自小是农户家的孩子,若非师傅当年测出我有灵根,带弟子修行念经,弟子早已饿死在荒年里。
可这庵堂的日子,弟子过了整整十几年,真的过够了”
她哽咽着,紧紧攥着松泉的手。
“每日就是打坐、念经、敲木鱼,弟子不想一辈子都耗在这里!
松泉哥哥待我是真心的,没有勾拐,是弟子自愿跟他走的!”
“你说走就走?”
净尘气得浑身抖,指着明心的鼻子,“你筑基用了多少灵药?我这十几年的心血,就被你一句话付诸东流?”
松泉立刻上前一步,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锦盒,“啪”
地打开,里面的灵药瞬间散出浓郁的灵气。
三株三阶的凝露草,两瓶贴着金边的灵丹,还有一块泛着水光的水灵玉。
“这些都是晚辈的修炼资源,足够补偿明心师妹筑基所需的一切。”
他语气坚定,“若是不够,晚辈还能从家中再取,只求师祖和师傅成全。”
慈安扫了眼锦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当我们莲心庵是街边乞讨的?
这点东西,还入不了贫尼的眼。”
她说着,袍袖又是一挥。
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风卷向汪桐和松泉,“你们先离开,明心年纪小,不懂事,容贫尼再教她几日。”
这股风看似柔和,实则力道惊人,汪桐刚稳住的身形又要被吹走。
就在这时,松泉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天机阁”
三个字刻得遒劲有力。
他毫不犹豫地将令牌捏碎,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一道虚影那是个身着青衫的老者。
面容清癯,嘴角噙着笑意,可周身散出的元婴后期威压,瞬间将整个莲心庵笼罩!
“哪位道友,敢为难我松溪子的孙子?”
虚影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可眼底的杀意却毫不掩饰,“我孙子要是少了一根头,我立刻带人来,屠了你宗门满门!”
慈安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瞳孔骤缩:“你你是天机阁的人?”
天机阁势力庞大。
她一个快要坐化的元婴前期,若是真惹上了天机阁,莲心庵不出三日就得被夷为平地!
“正是。”
松泉挺直了腰杆,之前的怯懦荡然无存,“我是天机阁松溪子的孙子松泉。
今日之事没说清楚,我绝不会走!”
他攥紧了明心的手,眼底满是坚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必须强硬起来。
慈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看了眼身边气得抖的净尘,又看了眼松泉身后那道元婴后期的虚影,心里清楚。
今日这事,她若是再强行阻拦,怕是要引火烧身。
可就这么让明心走了,莲心庵的颜面何在?
“就算你爷爷来了,也得给贫尼一个交代。”
她硬着头皮说道。
“你说带走就带走,日后谁都敢来莲心庵抢人,我们还怎么立足?”
汪桐这时缓过劲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声音低沉却清晰:“晚辈倒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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