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法器”
。
一会儿又说“再忍忍,咱们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句句都是安慰,生怕他们哪天真扛不住这日复一日的侮辱和打压。
撂挑子不干他太清楚,这种窝囊气,换作一般人,早撑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约定的最后一天,汪桐转身把这一个月收上来的所有灵矿、丹药都归拢到一起,一股脑收进自己的储物戒。
“郑书文,算清楚,这一个月一共收了多少?还差多少?”
汪桐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郑书文捧着账本,手指在上面划了半天,语气有些艰涩:“汪哥,总共收了总账的1o。”
“1o”
汪桐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个苦笑,随即又沉声道,“行,能收这么多,我们已经尽力了。
把账本给我,还有你之前记录的,他们怎么骂我们、怎么动手的卷宗,一起拿来。”
“好。”
郑书文连忙把账本和厚厚的卷宗递过去。
汪桐接过,随手揣进怀里,脚下一动,身形就掠出了执法殿,直奔宗门大殿而去他知道,该摊牌了。
此时的宗门大殿里,云清风正坐在主位上处理宗门事务,案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书。
汪桐推门而入,没等云清风开口,直接从储物戒里倒出收来的灵矿哗啦啦一堆灵石。
矿石堆在光洁的地面上,看着不少,可比起总债款,不过是杯水车薪。
“爷爷,这是孙儿这一个月收上来的债务,您看看。”
汪桐站在一旁,语气平静。
云清风抬头扫了眼地上的灵矿,眉头瞬间皱起:“数目不对吧?怎么就这么点?”
“一共收了总账的1o。”
汪桐重复了一遍,声音没带任何情绪。
“嗯?”
云清风放下笔,语气沉了几分,“怎么就收这么点?收不上来就接着收!”
汪桐没辩解,直接把账本和卷宗递了上去,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疲惫和委屈。
“爷爷您自己看看。
这一个月,我们收债时,那些人是怎么对我们的找他们谈话。
一个个要么炫自己当年的功劳,要么张口就骂。
我手底下的人,被他们推搡、殴打,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您要是硬要我们接着收,孙儿真的不干了,这罪,我实在吃不消。”
云清风接过卷宗,一页页翻下去——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手里的笔“啪”
地拍在案桌上,笔杆直接断成两截!
“好大胆子!”
云清风的声音带着怒火,“真是给他们好脸色给多了,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
骂完,他抬头看向汪桐,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了。
你晚上再来一趟,爷爷请你吃顿饭,好好补偿补偿你。”
汪桐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不了,爷爷,这顿饭我可不敢吃。
孙儿没这么大的福气。
我回去好好修炼就行,不用补偿。”
“不行,必须来!”
云清风板起脸,语气不容拒绝,“带你长长见识,别总闷在执法殿里。
快滚吧,晚上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