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打胎,扶持弘时,难道不是因为,他这样的榆木脑袋当了皇帝,会完全听你的话,好方便你把持朝政吗?
偏总要拿着逝去的弘晖和庶出的身份当借口,来掩饰你的阴狠毒辣,利欲熏心,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你真是让朕恶心!”
宜修被戳穿了虚伪的假面,不禁流下泪来,妄图借着眼泪搏一点皇帝的同情和愧疚之心,
“臣妾阴狠毒辣?皇上,臣妾都是因为爱你啊!
你宠爱柔则,我不怪你。
我只怪姑母给她妃位吉服,让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勾引你。
皇上你看看你,宠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扬州瘦马?玩物?
柔则是,甄嬛也是,还有华妃,论恶毒,臣妾不及她万一!”
宜修顿了顿,她已经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
皇帝只要还要点脸,就不会折磨她,会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
“原本乌拉那拉家看不上你,姐姐和嫡母也看不上你,不然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庶女嫁给你?
在你之前,柔则已经在太子和先皇面前都跳过舞,皆未能成功。
最后形势明朗,看你最有可能登上大位,才来勾引你!
臣妾悔啊,凭她用了息肌丸的身体,我不动手,她的孩子也生不下来。
就该让她长长久久的活着,届时看到她日渐老去的容颜,恐怕就会像对齐妃和我一般对她了吧?”
宜修说了这么多,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原本跪的笔直的身体弯了下来,瘫坐在地。
皇帝终于能插上一句话,
“心慈则貌美。”
宜修才不管他被纯元影响的灌了屎的脑子,歇了会儿,继续声声泣血,
“你以为柔则年世兰甄嬛真的爱你吗?她们这些受尽万千宠爱长大的嫡女,怎会喜欢一个乞求爱意的阴暗之人?
只有如我这般,同样缺爱,儿时得不到关注,生长在角落里的庶女才会真正的爱你!”
宜修说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
“因为,我们都是,不受宠爱无人重视的庶出!
哈哈哈哈哈!”
皇帝看她笑的放肆,忍不住大声斥责,
“你胡说!
婉婉与朕两情相许!
世兰对朕情深不悔!
还有皇额娘对朕爱若亲子!
朕与你才不是同命相连的可悲之人。”
(注3)
宜修跪坐在地上,缓了缓神,平复了刚才过于激动的情绪,
“皇上怎么不说太后了?
呵呵,原来皇上也知道太后不爱你啊,否则怎会不顾自己的亲孙儿,一直帮臣妾收尾,瞒过您的探查呢?
太后想着兄终弟及,臣妾不还给你留了三个阿哥吗?
爱你的人你弃如敝履,不爱你的人你视若珍宝,皇上你真是可笑啊!”
皇帝这会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轻易被宜修挑起了怒火,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慢平静下来。
“念在弘晖的份上,朕不会要你的性命,你以后就待在景仁宫里终老吧。
死后也不必葬在朕的身旁,
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皇帝喊苏培盛进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