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悲伤一扫而空,由颂芝服侍着,去了清言阁,给李静言请安。
白日里,齐月宾做好了心理建设,借着请平安脉的机会,问林府医要了药性强烈的麝香丸和红花粉末。
心狠之人,眼里只有利益,从来没有什么姐妹情谊,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就像从前乌拉那拉柔则独宠,她同柔则的关系,比宜修这个亲妹妹更加要好。
李静言做侧福晋时,她没有轻易在宜修和李静言之间下注。
等李静言做了嫡福晋,已经来不及示好。
吉祥担忧的问她,
“庶福晋,咱们非得这样做吗?那年氏,可不是好相与之人。”
齐月宾没有犹豫,反而满是阴绝狠毒,
“吉祥你记住,在这后院之中,从来只有利用,哪来的什么姐妹情,每个人都是我的敌人。
从年世兰刚进府,看见她的美貌和家世,我便知道,她一定会得宠很久。
所以,才刻意同她交好。”
吉祥似有所悟,随即又焦急道,
“可是庶福晋,奴婢担心的不是这个啊。
您现在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位份尚不及她。
何况她还有个哥哥,与爷关系亲密。”
年世兰常常在后院众人面前炫耀,年羹尧给她带了什么礼物,王爷有多器重她哥哥,因而人尽皆知。
齐月宾嘴角流露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掐断一根面前摆着的兰花叶片,
“凡事皆有利弊,风险越高,收获越大。
王爷承诺,帮他做成此事,过个一两年,就给我请封侧福晋。
来日他若达成心中所愿,会封我为妃。
至于代价,不过是和年世兰关系破裂而已,王爷不许,她能把我怎么样。”
吉祥听完,不再说丧气话,气势十足的附和,
“主子说得极是,凭她那个蠢样,怎么配与主子斗。”
齐月宾畅想着美好未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静坐了一会,考虑好待会儿怎么不动声色的下手。
齐月宾把麝香丸放在自身佩戴的香囊里,指甲里藏了些红花粉,赶着年世兰每日喝安胎药的时辰,去了隔壁。
一进门,她就笑容满面,
“世兰,我来看你了。”
「年世兰,我来害你了。
」
齐月宾望向放在桌上的药碗,语气宛如知心姐姐般宠溺,
“安胎药怎么能不喝呢,又嫌苦了是不是?颂芝,把王爷特意送的蜜饯拿来。
一喝完药,就塞你主子嘴里。”
她转过身,背对着年世兰,借着衣袖的遮挡,往碗里倒入了红花。
随后端起药碗,用勺子不住的搅动,装作使药汤加快晾凉的样子。
待粉末化开,不见痕迹后,将药碗送到了年世兰手边。
年世兰不疑有它,接过温度正好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颂芝迅举起一颗蜜饯,到她唇边。
年世兰张嘴含下。
看着年世兰吃完蜜饯,齐月宾立即起身告辞,回隔壁洗了个手,把麝香丸放进提前找好的藏匿之地后,才快步去往清言阁。
有福晋在,至少不会让年世兰一气之下,对自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