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路,倒不如说成真情控制不住。
至于你的妹妹,待她进宫,本宫亦不会放过。
你便好好享受这杖刑吧。”
甄嬛此时没有大喊的力气,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费力道,
“不过是选秀的时候结下了梁子,你就这样报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曹琴默嗤笑一声,
“成王败寇而已。
庄妃只是掌你的嘴,你怎么就要吓疯她,置她于死地?
甄嬛,不管别人得没得罪你,身份地位是否高于你,只要没有对你无脑的忠诚,为你奉献全部,你就要害死他人,动辄牵连全族。
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又接受不了了?只允许你无缘无故的害别人,不许受害者反击?”
甄嬛已经奄奄一息,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曹琴默看着她直至杖毙,死在雪地里,被宫人抬走,扔去了乱葬岗。
就像那一年冬天,她被皇帝下药,日日昏睡,逐渐虚弱,最后死在大雪纷飞的时节。
累世之仇,不共戴天,唯有以血洗血。
曹琴默回到承乾宫,手里捧着信阳毛尖,坐在罗汉床上,望向窗外飞雪,口中呢喃,
“往事堪堪亦澜澜,前路漫漫亦灿灿。”
十月底,甄玉娆入宫,皇帝看她才十岁,明白被甄嬛摆了一道。
不过确实可见国色之姿,便封了婉答应,放在永寿宫东偏殿养着。
她的母亲云辛萝则回原来的甄府住着。
十一月初八,瓜尔佳文鸳行完册封礼后,带着一大堆贵重礼物来到了承乾宫。
璟贵妃送了贺礼庆祝她晋位,她这是回礼。
“臣妾储秀宫祺嫔瓜尔佳文鸳,给璟贵妃娘娘请安。
娘娘万福金安。”
曹琴默身着月白色绣君子兰的旗装,围脖和袖口一圈白狐毛滚边,手中端着君山银针,饮一口热茶后,清冽带着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起吧,赐座。
谷雨,给祺嫔上茶。
其余人都出去守着吧。”
瓜尔佳文鸳看宫人们都退下,酝酿了一番,
“娘娘,臣妾有今日,多亏了您不吝指教。
此来,正是为了谢您。”
说完,她喝了口谷雨端来的茶,润了润喉,缓缓道,
“前些天,臣妾写信告知叔伯,我虽晋升却失宠。
皇上生育艰难,忌惮瓜尔佳氏,决计不会再让族中女孩入宫。
臣妾劝说他们支持六阿哥,要知道,多少人想抱皇子的大腿,都不够格,有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怎能犹豫?
所幸昨日给了回应,让臣妾代瓜尔佳一族向贵妃娘娘和六阿哥问安。
明面上未免皇上忌惮,不能在当下表露出来。”
曹琴默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给她一个满意的眼神,常年挂在脸上的假笑真实了几分,
“皇上的屠刀不断落下,背后的家族若不想被一一清算,便剩下这一条路可走。
本宫有需要时,自会联系。”
瓜尔佳文鸳再行一礼,
“臣妾明白。
臣妾是真心拜谢娘娘,倘若事成,未来或可救我一命。
否则皇上迁怒,必不会留我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