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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逸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太子府。
门口的徐增寿还带着禁军守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
“大人,这就进宫”
“嗯,你带着人守在这里。”
陆云逸翻身上马,缰绳一拉:
“我去去就回。”
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街上行人已稀,
只有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匆匆赶路。
街边灯笼被伙计点亮,暖光映着路面,倒也不算暗。
陆云逸催着马,不多时就到了宫门前,
守卫见是他,搜查一番后连忙放行。
东宫寝殿里,药味还没完全散去,
窗缝里钻进来的风把烛火吹得轻轻摇曳,映得帐幔上的龙纹忽明忽暗。
朱标靠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
手里拿着一卷奏疏,脸色比白日好了些。
这时,大太监踱步前来,轻声道:
“殿下,陆大人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
不多时,陆云逸一身风尘地走进来。朱标有些诧异,轻轻一笑:
“查到什么了这么着急”
陆云逸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急切:
“殿下,臣已与锦衣卫杜大人将府中一切可疑之物都带回衙门,仔细查验。”
朱标一愣,摇了摇头:
“你这么做,太子妃定然要生气了。”
“殿下,情况危急,已经顾不得了。”
陆云逸顿了顿,继续道:
“臣今日在太子府搜查,发现府里并无殿下的食谱留存,
特来向尚食局讨要,还请殿下恩准。”
朱标放下奏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你先坐,喝口茶缓一缓,
你的伤还没好,孤又病了,你我现在都是病号。”
陆云逸坐下,大太监连忙端来凉茶。
“食谱的事,尚食局是有规矩的。
既然要查,那孤命人去取。”
“殿下,最好是过往一年的食谱,有些东西需长期接触才会见效。”
朱标见他这般郑重,点了点头:
“行行行,都给你,
只是孤有些好奇,太医院与锦衣卫都说孤并无病灶,你为何这般着急”
陆云逸脸色凝重:
“回殿下,臣是行军打仗的将领,平生最忌巧合二字。
殿下刚从关中、陕西巡查回来,遭遇了走水,
京中又有逆党作祟,事情刚要有结果,殿下居然又昏倒了。
这一切太过巧合,臣.心有怀疑。”
朱标闻言,沉默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他靠在软榻上,轻轻咳嗽了两声:
“都督府说你在外打仗,连账目都算到每一个人,细致万分,今日孤算是见识到了。”
他对着大太监吩咐:
“去尚食局,把近一年的食谱都取来,给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