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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弟弟虽然过继给村尾姜家了,但到底血脉相连,后来村长弟弟嗜赌如命,将整个姜家败光,章家就一直过意不去。
好在生的儿子姜荣宗出息,力气又大,跟着个游侠学了些功夫,最后去当了镖师,走南闯北,不但还了债务,还支撑起了门楣。
章村长对这个侄子也是视如己出,当成半个儿子疼,自从他人没了后,对他的遗孀也颇为照拂。
他先前还问过钱寡妇可要再嫁,对方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死活要为丈夫守节,为此章村长很是感动,还打算过些年替她申请个贞节牌坊,让她能受朝廷庇护。
村长媳妇也是处处夸赞这个侄媳妇,没想到如今却是生生一个大耳瓜子,将章家上下呼得晕头转向。
章村长一脸愤怒,望着匆匆赶来的姜老爷子等人,冷冷道,“姜大哥,这件事你们总是要给一个交代。我侄媳妇好好的人,生生被你们姜家糟践了,实是欺人太甚!”
他这是为了维护侄子名声,欲要将这件事定义成姜大郎强迫钱寡妇。
等解决完外患,再来解决内丑。
姜老爷子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撞见大儿子这副情景。
要知道,姜大郎在家素来道貌岸然,无论是为子为兄,都甚是孤傲。
别说他了,就是姜大伯娘也没料到,自己丈夫竟会背着自己偷人。
她看到钱寡妇那张娇美年轻的脸,以及那支精美的金簪上,瞬间一口气窜上头,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娘,娘,您怎么样了?”姜青柚急得连忙扶住她,心里也是又气又恨,瞪向姜大郎,“爹,您都一把年纪,怎生这般不知羞!”
她本就因为春晓楼的事心中烦闷,这次回来是想找家里想想办法,能不能在村里雇些不怕死的流氓或者是亲眷去帮忙搞走原屠。
没成想,到家后不见姜大郎,结果得了通知赶来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以说,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都没想过她爹竟会背叛她娘。
明明上辈子这件事都没发生过。
姜大郎又羞又愧,现在被女儿当众呵斥,他颜面扫地,也是恼火不已,“老子做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摘!”
“你——”
村长懒得听他们家门官司,重重踹翻一张矮凳,怒道:“姜大郎,我侄儿从前敬你一声哥,有回冬日天黑你落下沟渠,还是他经过把你救出来的,不然你早已凉了。现在他还未成白骨,你就这么回报他的?”
姜大郎被凳子擦过,胳膊隐隐作疼,低头不敢回话。
村长又瞪向钱寡妇,“阿荣从前待你也不薄,虽不能常伴你左右,但他也是为了这家奔波,村里女人有的,绝不会少了你的。你有的,别人也不曾有,你还有什么不足的?竟偷人偷得这般理直气壮!”
“你要是真守不住冷清,我也提过让你改嫁,你偏生不要。你是非要这样暗搓搓的糟践阿荣,叫他地下也不安生是不是?”
想起从小花嘴里问来的消息,村长差点没气死。
钱寡妇总觉得女儿还小,很多时候都没避开闺女,却没成想小花都知道,她只是内向不爱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