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钓誉之辈。”
“那就有劳婶子了。”凌降曜敷衍地拱手。
赵姝妍:“你来寻我,定不是为了这种小事吧!让我猜猜,是与那新认的表亲有关?”
其实她对凌降曜的变化早看在眼中,还在他会如何行动,没成想他第一站竟是来找自己。
“府中都说三婶温婉木讷,而在我看来,三婶是上善若水,乾坤自在心。”
凌降曜夸道。
“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的当得起乾坤二字。”赵姝妍摆了摆手,“咱们婶侄,倒不必讲这些虚的,你且说就是。”
“三婶似乎一早就对沈隽意的身份有所察觉,在第一次在上官府中见面之时,您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他用的是陈述句。
赵姝妍不置可否。
“你想问的是这个?其实这件事,你娘亲肯定比我更加清楚的。”她委婉提醒,“你与你娘感情素来好,你命人昨夜吊了一晚的药膳送去,孝心可嘉。”
这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仔细听来就颇为刺耳。
至少对于凌降曜如是。
他娘对着口无遮拦的凌昭昭兴许还有些遮掩,但对着他,素来盘算都不会避开。
但这回他几乎是明着去挑明,平阳公夫人却不曾接茬多言。
他是不喜沈隽意的。
平阳公夫人对他了解颇深,如何会听不出他话中意味。
可饶是如此,依旧藏藏掖掖。
凌降曜眸色沉了沉,素白的手指拂过透亮的杯壁,慢慢道:“对着三婶,我也不说那些虚的。我不喜欢沈隽意,亦无法认可他为自家兄弟。”
“哦?”
赵姝妍惊诧挑眉。
“是因为上官鸿那件事?”
“……算是吧。”
凌降曜不欲将那些第六感的事情说出来,没得叫人耻笑他如妇人般神神叨叨。
“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赵姝妍意味深长,“你娘待你是真的感情深厚。”
这句话并非虚的。
昨夜虽然凌崖迟半句口风都没漏。
但赵姝妍跟他夫妻多年,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
凌崖迟此人看着离经叛道,风流潇洒,其实最为重情义。
若非大嫂说了声什么,如何能令性情洒脱的他恼怒愤恨,今早更是怒气愤愤地离开。
他们以为能瞒过许多人。
但这一波赵姝妍站在最高层,自是能根据情况倒推下。
而今再看凌降曜去打探,却还不曾得到消息,那就很明显了。
平阳公夫人她啊,比起儿子,更看重的是丈夫和平阳公府的爵位。
为此,她可以不认儿子。
凌降曜岔开话题,“这次乡试,是定在幽州。我亦欲参考。”
他已有秀才之名,自是想再有个举人,更甚者是进士。
虽然他今后可继承爵位,但有了功名和没功名,今后进入官场自是不同的。
就譬如那位安襄侯萧疏隐,别看他继承侯府,人人尊敬,但当年他能得宠,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