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她们相处得最好最和谐融洽的。
就是宁老太太都没想过,秋太后心底是存着怨愤的,而且还压抑了那么多年,筹谋了这般久,就是为了一朝给她致命一击。
想到此,宁老太太闭了闭眼,淡淡道:“这也是我最敬佩她的地方。”
“她隐忍多年,皇帝登基前,我都不曾注意到,他竟是被秋家带歪了。”
“若是早知道如此……”
若是早料到,兴许她当年应该会培养景王,而不是扶持他。
那么,也就不不会闹得如今朝堂这般乱七八糟吧!
想到那日,皇帝带着那位神色间藏着怯懦的女子,恭恭敬敬地扶着对方,喊着对方娘时,秋太后望过来的眼神里,尽是畅快。
宁老太太这心就倍感煎熬和恼火。
她是绝对想不明白,为何她和先帝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宁高远小心翼翼地看过来,“姐姐,您又是如何从宫里到了这里的?为何都不给我们传个消息呢?”
“这样,好歹我们也能搭把手,不至于到了……”
如今这地步!
宁老太太从回忆里抽回神,慢慢道:“他们初始只是把我囚禁在宫里,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的心腹尽数被关押。”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那姓秋的竟是这么多年就在我身边埋了这般多的暗棋。”
虽然早有预料,毕竟她也往秋太后身边和皇帝身边都放了。
但秋太后的老谋深算,以及未雨绸缪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有些人竟是她当年初初嫁给先帝时就已经埋在身边了。
不少人还是她亲手调教过的。
结果竟都是秋太后的人。
那日的心腹背叛比母子反目更叫她愤怒震惊,也让她开始反省,是否她不该只把注意力放在前朝,而忽略了身边的小人物。
而正是因为这些心腹的反叛,才能让那个冒牌货能够轻而易举地冒充她,因为从她的衣食住行到性情变化,再到习惯表情,她们都是了若指掌的。
有了她们的指导,冒牌货可以很轻松地替代她。
这也是为何连宁高远这般的亲人,都是从萧疏隐这边得知消息后,才能前后连贯,恍然大悟。
“后来,我才明白东宫对我这般仇恨,我身染天花,亦是有她的手笔。”
“之后,她们为了安全,只能将我移到宫外隔离,辗转就到了天花疫所……”
这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但其中的心酸,却是难以言尽的。
譬如,宁老太太在宫里的待遇,以及明明是宫外隔离,怎么就要被送到疫所,那就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再到她又是如何从京都逃亡到柳城,再到天水村的呢?
仅仅凭借她身染重病,又如何能承受这般的长途跋涉?
宁高远显然没有这般心思细腻,也就是姜映梨从这巨大又繁杂的信息里提炼出这些。
她看向宁老太太,眼底掠过心疼,捻了块糕点,送到她跟前,慢慢道;“茶水太苦,吃口糕点送送。”
宁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