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不知这韩慕生见计谋败露,是会否铤而走险?”姜映梨担心道。
沈隽意扯了扯唇角,“倒也不不至于。我听闻这韩慕生是入赘徐家的,徐家乃是皇商,虽说只供给瓷器,但到底是沾了个皇字。”
“这徐家只得了徐夫人一个闺女,故而招赘了一位赘婿,也就是韩慕生。韩慕生虽有举人功名,但这些年一直未有所成,故而还是需要靠着徐家的。”
“他倒不至于现在跟徐家光明正大撕破脸。”
“也是……”姜映梨若有所思,“只是,既然如此的话,为何这韩慕生会选择在此给夫人下毒?”
“难道他不怕徐家寻他麻烦么?”
沈隽意笑了笑,在她身侧坐下,抬手摸了摸她微微湿润的发梢,“我的好夫人呢,他是笃定了徐夫人会不信,更或者说,他是有必须要铤而走险理由。”
姜映梨闻言,不由挑了挑眉,“哦?你且说来听听。”
“明日回去,且慢慢给你讲就是。不过,你现在不累么?不要休息?”沈隽意打量着她的神色。
姜映梨还真疲惫,被提醒后,疲倦就如潮水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水汽。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困得不行。”
“且睡吧。我问这户人家用点水,你洗漱完就赶紧睡吧。”沈隽意说着起身出去,很快就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姜映梨简单梳洗了一番,就倒头睡下了。
等沈隽意洗完回来,就看妻子挨着里面,规规矩矩地睡着了。
他轻轻地为姜映梨盖好被子,微微笑了笑。
夜深了,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屋内一片安宁。
天亮时,雨势渐小。
萧疏隐已安排好一切,众人准备启程回京。
临行前,徐琴在丫鬟的搀扶下,特意来送行。
她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不似昨日那般迷茫。
怀中的女婴安静地睡着,被裹在柔软的襁褓中,只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
韩慕生站在她身后半步,神色复杂,眼底深处隐隐有着不甘和怨毒。
"沈夫人大恩,徐琴没齿难忘。"徐琴向姜映梨深深一礼,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沈夫人出手相救,恐怕我母女已经"
她声音哽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
姜映梨微笑道:"徐夫人言重了。医者本分,不足挂齿。只愿徐夫人和小姑娘平安顺遂。"
两人目光相接,彼此心照不宣。
徐琴的眼神已不再软弱,而是多了几分坚定和清醒。
"等徐某回到家中,定会派人前往沈府致谢。"徐琴轻声道,语气中满是真诚。
姜映梨笑了笑,没有推拒,目光落在那襁褓上,温柔地问道:"小姑娘取名了吗?"
"还未取。"徐琴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知沈夫人可有好的建议?"
姜映梨略作思索,微笑道:"既是大难不死,又生在雨夜,不如就叫徐雨澜如何?雨过天晴,澄澈如澜。"
"徐雨澜."徐琴念了几遍,眼中泛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