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谬赞。在下不过略知皮毛,与李小姐的博闻强识相比,相差甚远。”
李婉仪抿唇一笑,眼波流转:“凌世子过谦了。不过若真想深研治河之道,倒不妨去黄河实地考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姜映梨击掌称善:“李小姐说得对!《治河志》虽重文献,但若能亲临河道,必能让典籍更详实。”
凌降曜心动不已:“只是《治河志》工期紧迫,恐怕难以抽身……”
李尚书忽然插话:“下月我要去河南巡视水利,凌世子若有兴趣,可随我同行。”
凌降曜又惊又喜:“当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不知沉表弟能否应允……”
姜映梨笑道:“此事不难。我回去与夫君商议,实地考察于《治河志》大有益处,他定当支持。”
李婉仪眼中泛起雀跃:“若凌世子能同往,可采集河道泥沙样本、绘制沿岸简图,于典籍编撰必有大用。”
凌降曜连连点头:“若能成行,在下必当竭尽全力,为《治河志》采集第一手资料。”
饭后,四人返回芳华阁继续研讨地图。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为古地图镀上一层金辉。凌降曜趁机向李氏父女请教河道变迁之疑,李婉仪知无不言,尽显大家风范。
傍晚时分,凌降曜与姜映梨告辞。李尚书亲送至府门,李婉仪亦同行。
“凌世子,这些地图你可先带回研究。下月河南之行,我会提前知会。”李尚书温声道。
凌降曜感激不已:“多谢李大人信任!在下定当妥善保管,用毕即还。”
李婉仪站在父亲身侧,微微一笑:“凌世子若有疑问,随时可遣人来询。”
这无异于为二人往来打开方便之门,凌降曜心中一喜,深深揖礼:“多谢李小姐。”
马车上,凌降曜向姜映梨郑重致谢:“今日若非姜夫人相助,在下断难获李家如此青眼。”
姜映梨笑道:“凌世子不必多礼。李小姐才貌双全,你们若能喜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凌降曜试探问道:“依姜夫人之见,李小姐对在下印象如何?”
姜映梨目光沉静:“李小姐心高气傲,唯才学能打动她。今日世子的表现可圈可点,至少让她看到了你的真才实学。至于能否更进一步,便看你下月河南之行的表现了。”
她顿了顿,又道:“实地考察是绝佳契机,若能有所建树,必能让李小姐刮目相看。”
凌降曜颔首:“只是,如此一来,不知表弟是否会允我暂离编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