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最好的谢礼,不是给我送东西,是把自己的日子过红火。”沈隽意接着说,“看到你们家家户户都过得舒坦,比啥谢礼都让我欢喜。”
“沈大人说得在理,我们都听您的!”台下有人扯着嗓子应和,“咱们定要把日子过好,不会辜负大人的心意!”
“沈大人说得对!”又有人跟着喊,“咱们要把日子过好,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伙儿,”顿了顿,沈隽意的声音扬了起来,“朝廷已经拿定主意,要在江南修大堤坝。这堤坝一修成,就能彻底治住水患,大伙儿往后再也不用怕洪水了。”
这话一出口,台下的掌声、欢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当真?往后真不会发洪水了?”有人激动得声音都发颤。
他们江南地区多雨水,每隔几年,总是会遇到洪涝,每每此时,大家伙儿的心都是吊起来的。
若是修建了堤坝,以后自是不用提心吊胆了。但修堤坝实在是太费钱了,朝廷往年不是没提过,但是从没成功过。
“当然是真的!”沈隽意说得斩钉截铁,“朝廷已经拨了款,不日就要开工了。”
“太好了!太好了!”当即,众人就乐得直蹦高,“往后咱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怕洪水了!”
这消息让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对遭够了水患罪的江南百姓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散了场,人们还仨一群俩一伙地念叨着这事儿。
没多会儿,更多的细枝末节就在乡亲们中间传开了。
夜里,楚元化到沈隽意住处汇报事儿。
见桌案上还摊着没批完的文书,他心疼地说:“大人,您又要熬夜了?身子骨要紧啊。”
“不碍事,就是理理堤坝工程的资料。”沈隽意放下毛笔,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朝廷虽说同意修堤坝,可具体咋干还得细细筹划。”
楚元化瞅着桌上密麻麻的图纸和算草,忍不住说:“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还有啥不能说的?”沈隽意抬眼看向他。
“说起这堤坝工程,“楚元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听说朝廷起初没答应修,嫌花钱太多。是您……”
他深深看了沈隽意一眼:“听说是您主动说要捐出自个儿的俸禄当工程的启动钱,这才让其他大臣跟着表态支持。”
沈隽意不以为然,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儿,提它做啥。”
“小事儿?”楚元化声音发紧,“大人,您捐的钱财不打紧,但是那是您所有的俸禄……您这为民之心……”
“元化,”沈隽意打断他,“这些银钱跟江南百姓的安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再说,银钱没了能再挣,可要是因为缺钱不修堤坝,往后再发洪水,那得搭进去多少人命?”
楚元化望着沈隽意郑重的神色,心里头受到极大震动。
“再说了,”沈隽意接着说,“我这点捐献也带动了别人。听说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他们也都要捐款。这么一来,工程的银钱就不愁了。”
“可大人,您为啥不把这些告诉乡亲们?让他们知道您为这工程费了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