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的、蓝的、金的……各族的能量都往弦上聚,跟彩虹似的缠在一块儿。
船队“呜”地一声开动了,船帆上的四海议会徽章,在灰蒙蒙的天底下愣是透着股亮劲儿,跟咱胸口揣着的那点念想似的,咋都灭不了。旁边的南极燕鸥“呼啦啦”飞起一大群,绕着船队转圈,白花花的一片,倒像给咱引路的。
风还在刮,冰原上的灰霜被吹得打旋儿,可没人缩脖子。敖闰大哥的龙吼震得冰碴子往下掉,墨须的触手在水里搅起浪花儿,莉娅姐的冰炮“咔咔”转着炮口,张大叔他们正把网绳在胳膊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我瞅着林默姐拉满的弓弦,突然明白过来:咱来这儿,不是为了啥征服,就是想让这片海重新清亮起来——让鲸鱼能好好喷水,让小鱼能自在游,让老家的娃以后还能瞅见蓝盈盈的海。就像林默姐说的,瀚海一统,统的不是地盘,是咱心里那点盼头,盼着所有活物都能在这片天底下,痛痛快快喘口气。
船离海沟越来越近,那片黑影跟疯了似的翻腾,跟要扑过来似的。可我攥紧了匕首,瞅着身边这些磨拳擦掌的伙计,突然想笑——蚀骨之影啊蚀骨之影,今儿个遇上咱这伙人,你算是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