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东海干的,到时候两边一开火,他们就能坐收渔利了。”
“不光是这样。”
林默倒了杯凉茶,一口灌下去,压了压心里的燥,“那只幼龙是西海质子,他们要是能借东海的手除掉我,回头还能说东海杀了他们的人,连带着质子的账一起算,到时候四海都得乱。”
赵伯咂咂嘴:“这群龙心思真多,比咱跑船遇到的漩涡还绕。
那龙宫还去不去?要不……咱找南海的鳄鱼族帮忙?”
“去,必须去。”
林默放下杯子,“但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
赵伯,你去通知鳄鱼族的老族长,让他带些人手在龙宫外围候着,不用靠太近,只要让东海龙族知道我们有防备就行。
再备些礼物,就带上次换的那箱大珍珠,还有铁匠铺新打的那套珊瑚纹的铁锚,龙族好面子,这些东西能让他们松快些。”
赵伯点头应着,刚要出门,又被林默叫住:“对了,把那袋鲛人族的鳞片带上,说不定能用上。”
辰时刚到,海面上就起了层淡紫色的雾,雾里传来“叮咚叮咚”
的铃声。
林默换上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腰间别着那枚敖丙送的龙鳞,跟着两个巡海夜叉往水里去。
刚进水里,就觉得浑身一凉,再睁眼时,周围已经亮堂堂的了。
珊瑚砌的宫墙,珍珠串的门帘,虾兵蟹将穿着盔甲站得笔直,手里的兵器“哗啦啦”
响。
走在前面的巡海夜叉头也不回地说:“我家龙王脾气不好,待会儿说话当心点,别拿你在南海那套犟脾气顶撞。”
林默没说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夜叉是在提醒他,也可能是在敲警钟。
到了大殿,就见龙王敖广坐在宝座上,金冠上的珠子晃得人眼晕。
他比敖丙看着威严多了,龙须飘在胸前,眼睛一瞪,跟两盏灯笼似的:“你就是林默?”
“是在下。”
林默拱手行礼,不卑不亢。
“听说你在南海搞了不少名堂?”
敖广的声音跟闷雷似的,“还敢跟我儿叫板?”
“不敢叫板,只是想求个共生之道。”
林默从怀里掏出那卷海图,“南海渔民和水族定下规矩,互不侵扰,还能互通有无,半年来没出过乱子。
这次来,是想请龙王殿下给个准话,东海和南海能不能也照这个规矩来?”
敖广没接海图,眼睛瞟向旁边的敖丙:“我儿说你救过西海的质子?”
“只是碰巧救了只小龙,当时不知道是质子。”
林默话锋一转,“不过昨晚在暗礁区,现了具鲛人族的尸体,死在西海龙族手里,还带着雷电伤痕。
想来西海龙族已经到了东海,说不定是冲着质子来的。”
他把那袋鳞片递过去,虾兵接过呈给敖广。
敖广捏起一片闻了闻,脸色“唰”
地就沉了:“西海那帮杂碎,竟敢在我东海地界杀人!”
敖丙站在旁边,眉头也皱了起来:“父王,儿臣看,他们是想嫁祸。”
“还用你说?”
敖广把鳞片往地上一摔,“林默,你倒是机灵。
既然你现了这事,就没打算袖手旁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