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果然,周围的水母像是怕了这味儿,触须往回缩了缩。
二柱子他们也赶紧学样,含着海草鼓着腮帮子,看着有点滑稽,却真管用——有只水母的触须扫过小马的脚踝,他竟一点事没有。
“东家,岸上的人要下来了!”
小马指着岸边喊。
那些持矛的土着已经踩着水往这边冲,离着还有十来丈就开始扔长矛,矛尖“嗖嗖”
地从头顶飞过,扎在礁石上“当当”
响。
林默往后退了两步,瞅准块平整的礁石,突然往手心聚起冰棱术。
“咔嚓”
一声,一道冰墙从礁石缝里冒出来,正好挡在他们和土着中间。
冰墙不高,也就到人腰,却滑溜溜的,长矛扎上去“啪”
地就弹开了。
“从这儿走!”
林默指着冰墙和礁石之间的缝隙,那是他特意留的通路,也就够一人挤过去,“老张头开路,二柱子断后,小马跟着我,快!”
老张头拎着麻袋就往缝隙里钻,胖身子挤得礁石“咯吱”
响。
二柱子举着块大礁石,见有土着想绕过来,“呼”
地就砸过去,虽然没砸着人,却把对方吓了一跳。
林默护着小马跟在后面,时不时往水里撒点生命之水,逼退那些还在纠缠的水母。
刚挤过冰墙,就听见身后“哗啦”
一声,回头一看,冰墙被土着用石头砸塌了大半。
二柱子跑得慢,被一根长矛擦着胳膊划过去,顿时渗出血来。
“没事吧?”
林默赶紧停下。
“皮外伤!”
二柱子咬着牙把海草嚼烂了往伤口上抹,血果然慢慢止住了,“这帮孙子,等老子回去拿炮轰他们!”
岸边的鼓声越来越急,水里的水母网还在往这边缩,林默知道不能恋战。
他往小艇的方向瞅了瞅,离着还有几十米,中间全是密密麻麻的水母。
“拼了!”
他突然往前面的水面泼了一大捧生命之水,趁着水母退开的瞬间喊,“跟着我往小艇冲!
别停!”
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水里趟,海草含在嘴里,生命之水护着周身,那些水母的触须扫过来,顶多有点麻痒,再没啥别的感觉。
二柱子一边跑一边骂:“三佛齐的杂碎,等爷爷采够了海草,回来把你们的鼓劈了当柴烧!”
好不容易冲上小艇,老张头手忙脚乱地划桨,船刚离岸,就见岸上的土着往水里扔了些黑乎乎的东西,“咕嘟咕嘟”
沉下去,水里的水母突然跟疯了似的往小艇这边涌。
“是诱饵!
他们在喂水母!”
小马急得直拍船板。
林默没说话,摸出最后一点生命之水,全撒在了船尾。
水珠在水里扩散开,形成一道荧光带,水母一碰到就缩了回去,愣是让出条通路。
小艇“嗖嗖”
地往“破浪号”
划,离着老远就看见赵伯举着灯笼在船头晃。
“上来了!”
二柱子第一个爬上船,累得直喘,“他娘的,差点成了水母的点心!”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