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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望着远处的海面,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是咱想不想找的事。
你想啊,希腊人丢了铜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湿婆信徒手里有另外两样东西,估计也在附近。
这摊子浑水,咱想躲也躲不开。”
他捡起地上一块铜牌的碎片,铜片凉飕飕的,边缘还带着股腥气。
“更重要的是,”
林默捏着碎片,眼神沉了沉,“我总觉得,这遗迹不光是藏着宝物那么简单。
你想,伽鲁达为啥偏偏啄掉铜牌?那黑水为啥显出这几个字?恐怕这亚特兰蒂斯,跟这片海的安危有关。”
旁边的小马突然插了句:“那要是真有三叉戟,咱拿到手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无敌你个头!”
二柱子敲了他脑袋一下,“没听那祭司说吗?亚特兰蒂斯人就是太贪心才被淹的,你想跟他们一个下场?”
小马摸着脑袋嘿嘿笑,不说话了。
林默把铜片揣进怀里,走到船望着天。
刚才伽鲁达飞走的方向,云层慢慢变厚,像是要下雨。
他突然想起巨鸟之前说的“伪神”
,难道波塞冬和湿婆争抢的,根本不是什么神权,而是这亚特兰蒂斯遗迹里的秘密?
“赵伯,”
林默回头喊,“调整航向,往东南走。”
“去追伽鲁达?”
“嗯。”
林默点头,“它既然知道铜牌的事,说不定知道遗迹在哪。
咱先去看看情况,别让希腊人和湿婆信徒瞎折腾,把这片海给毁了。”
船帆“哗啦”
一转,船队掉过头,朝着伽鲁达消失的方向驶去。
海浪拍打着船板,出“哗哗”
的声响,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告。
林默靠在船舷上,摸着怀里的铜片碎片,心里清楚,前面的路怕是比珊瑚阵还要难走。
但他更明白,有些事躲不过去——就像珊瑚会缠住破坏海洋的船,伽鲁达会撕碎毒囊,他们这些跑船的,遇上该管的事,就得扛起来。
至于那亚特兰蒂斯遗迹里藏着啥,是宝物还是诅咒,总得亲眼看看才知道。
甲板上的人都没说话,各自忙着手里的活,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股劲。
二柱子擦着铁炮,小马检查着帆绳,赵伯盯着罗盘,连鳄鱼族的大老黑都扛着鱼叉站在船尾警戒。
海风吹得船帆鼓鼓的,船队像箭头似的扎进越来越厚的云层里。
林默望着远处翻涌的浪花,突然觉得,不管是波塞冬还是湿婆,怕是都没想到,最后搅局的会是他们这群来自东方的普通人。
不过这样也好。
有时候,普通人的守护,反而比神的争斗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