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当这共主!”她说着把玉瓶倒过来,圣水“哗啦”一下全倒进海里,立马化成无数光点,跟萤火虫似的,往每个珍珠贝里钻。
贝群被光一照,抖得更欢了,连最开始那只快死的母贝,壳都张得大大的,露出里头健康的幼贝,正伸着小触角晃呢。
老渔民蹲在水边,看着水里的珍珠,抹了把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以前总想着多捞点,现在瞅着它们活过来,比揣一兜珍珠还舒坦。”
林默捡起那颗最先滚出来的小珍珠,触手温凉,还带着点海水的潮气。她知道,安舍的考验不是让她救活珍珠贝,是让她明白——大海跟人一样,你对它真,它才对你实。所谓共主,不过是能把这份真心串起来的人。
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红色,珍珠贝的壳一张一合,像在跟人打招呼。人鱼使者站起来,把空玉瓶递给林默:“这瓶子你留着,以后波斯湾的事,议会说啥就是啥。”
林默接过瓶子,心里头敞亮得很。她瞅着水里欢实的贝群,又看了看满身泥污却笑得开怀的渔民,突然觉得,这珍珠贝的低语,比任何神谕都实在——大海从不要谁来征服,它只要人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