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巡防营的士兵立马上前把陈星碎等人按住。
二百人啊,乌央乌央的藏到黑夜里,肉眼都看不到头,哪里是这区区二十来个陈家恶奴能挡得住的?
拍一部魔戒最多人的镜头也就二百五。
兵部尚书一挥手,就是一部魔戒!
这手笔。
牛逼!
要是按照临走前,安振涛承诺的五百人。
那就是两部魔戒!
陈星碎见此情形彻底慌了神,嘶吼起来:“牧青白,你凭什么抓我?就算我的功名已经不再,我也没有罪,陛下可曾要抓我下狱吗!”
伏骏闻言扭头看向牧青白,“牧大人,似乎真是如此。”
牧青白将圣谕翻过来,指着上面的字句:“你不识字?略施惩戒!押着陈星碎众犯游街!游街到天明,送刑部大牢!”
“敢问大人,以什么罪名送他们去刑部大牢?”
“庶民聚众闹事,欲图殴打朝廷命官,迫害兵部尚书之女,理由够不够?”
伏骏哑然。
“够吧,那还不快去办?”
即便是安姿都有些可怜陈星碎了。
无论是求权还是求利,这个时代的人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抓人游街,还游到天明,这无疑比陈星碎散播谣言中伤牧青白还要狠。
陈星碎目眦欲裂,被人架起,“牧青白,我不会放过你的!陈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家?陈家教子无方,你觉得罪责不会追溯到陈家吗?说不定陈家还会断尾求生呢。”
陈星碎闻言,面如死灰,他知道牧青白说的不无可能。
陈星碎难以理解,为什么他在不久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士子,陈家的大少爷,现在竟然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陈星碎齿间紧咬出血,恨声问道:“牧青白,你狠!我认输了,放过我吧!”
时至今日,他依旧看不起牧青白这个破落户,说出这话,已经是他最大的低头。
“哈?你在说什么笑话?”
“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定要做得那么歹毒吗?”
“不好意思,我有厌蠢症,带走。”
安姿好意上前劝解道:“牧大人,无论如何陈星碎即便有罪,罪不至死,今日你做得如此决绝,定会把陈家得罪死了,日后恐成祸患!”
牧青白笑了笑,问道:“这是好意提醒?”
“牧大人难道不比小女子清楚为官之道吗?”
牧青白笑道:“我很清楚,但一定要这样做吗?”
安姿有些错愕的捂着小嘴:“自古以来,人情总是断不开的,尤其是在京城,斡旋各系,交一友难道不比树一敌要好吗?”
伏骏站在一旁,眼看着安姿与牧青白近距离交谈,目光渐渐阴沉狭隘。
直到撞上了牧青白困惑的目光。
伏骏才慌乱收回紧盯的视线。
“你怎么还站着?”
伏骏捏紧了拳,指甲陷进肉里。
安姿循声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