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不敢拍马屁股,从漫步走马开始。
堰塞水坝的建造很简单,就是往河水中央密集的投入大重量的石头,让它沉底堆积,不需要太扎实,淤泥河沙会将缝隙堵住。
七十人的队伍,能使上力气的伤兵一起干活儿,很快就在戈壁上凿得足够的石料。
紧赶慢赶只花了短短两天就将所有石料囫囵推下水。
卢素井等人以为就此完工的时候,只看到牧青白在地上写写画画,又叫来卢素井,命人测了一段距离。
“牧先生,您说的那个堰塞湖……这就好了?牧先生?您在想什么呢?”
“一个水下堤坝不够。”
“什么?”
“想要把洪涝灾害发挥到最大,必须在上游分多段建造几重水坝,知道多米诺骨牌吗?”
牧青白说着,给了自己一嘴巴:“对不起,你肯定不知道,是一种连锁反应,一个堰塞湖的威力可能不大,但阶梯递进、几经发展,洪水的势能会冲垮一切!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末将明白!”
“你竟然明白?!”牧青白激动不已。
“是,末将老家就住在水边上,知道河神发大水有多么恐怖。”
牧青白激动的手僵在半空,迟疑了一下就尴尬的收回:
“呃,你心底里是不是觉得我挺畜生的?”
卢素井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牧青白会这样问,把他都给整不会了。
“说实话就行,不要顾及我。”
卢素井讷讷道:“是!末将忽然懂得为什么牧先生会被判凌迟了。”
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牧青白颇为受伤的捂着心口,幽幽道:
“卢前锋到底还是年轻了,下次有人要是让你说实话,你可千万不要说实话啊!”
“啊这……末将收回方才的话!牧先生此举利国利民,有牧先生这样的乃是万民福祉!”
牧青白捂着心口连连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更扎心了!你是想说有我这样的祸害在,天下百姓该睡不着觉了!对吧?”
“末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动工吧!另外,在最上游的堤坝岸边竖一块牌子,上面写清楚‘堰塞湖’的原理,不用摆那副表情,对!没错,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北狄人,我在他们的母亲河里动了手脚。”
“可是,为什么?咱们这使阴谋诡计呢,告诉北狄人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错!谁告诉你,我这是在搞阴谋诡计呢?阳谋知道吧?上游修建几个水下堤坝,形成堰塞湖,积累的水量足够大!他们到底是拆,还是不拆?换做是你,你拆吗?”
卢素井有些懵逼,“这……拆?”
“要是动手拆,积累的水量就会一触即发,冲到下游,大量的水冲到下一个溢满的堰塞湖里,顷刻间就能把下一个水下堤坝冲垮!一个接一个,水的动能成倍增长,这场洪水的开关将有北狄人自己按下!”
“那……不拆?”
“不拆?我们修建的堤坝可不是蓄水坝!完全就是个没有质量的豆腐渣工程,一旦蓄水量超过了脆弱的水下坝体的承受阈值,到时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