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只是区区三等教授,要知道,光是一个求学的位置就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要争取。牧公子才华横溢,前途必然无可限量!”殷秋白附和道。
牧青白看了眼殷秋白,摇摇头,傻妮子,这哪是恩赐,这分明是敌人的糖衣炮弹。
“吕老头,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搞这种弯弯绕绕的了,你直接说吧,你图什么?”
吕骞淡然道:“听不懂。”
牧青白气坏了,这死老头还在装蒜!
吕骞起身道:“老夫见你无恙,该告辞了。”
“你别忘了给田锐办事。”
吕骞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牧青白。
“看什么?”
“没想到立意做个搅弄风云的棍,竟然也在意他人的生死。”
牧青白眼角跳了跳。
“哈哈,老夫知道,老夫还正是打算去办这件事。”
吕骞笑着走进风雪里。
“这家伙真气人。”
殷秋白掩嘴轻笑:“牧公子也有被人气到的时候?”
“不要相信吕骞,没有平白无故的善意,他救我的命,可能是想用我的命去杀更多的人。”
殷秋白点了点头,郑重道:“牧公子,您要装一下,他毕竟是镜湖书院的儒道大家,备受世人敬重!”
牧青白吃惊的望着殷秋白:“你,你,你变聪明了!”
殷秋白白了他一眼,嗔道:“好像在牧公子眼里,我一直很笨呢!”
“没,没有没有!”
殷秋白轻哼,没在纠结,起身拿了兰架上一件披风,披在牧青白身上:
“好了,牧公子,回房歇息吧,一会儿到用膳时间我再令人去叫你。”
老黄在门外恭敬等候,带着牧青白穿过熟悉又陌生的檐廊,回到了住所。
“牧公子,小姐对你真的好,自从你流放……呃,离开京城之后,小姐便不许任何人进你的房里,屋里陈设一概不动。”
“空印案的事发,让她伤心了吧?”牧青白叹了口气:“算起来,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可惜,她不知道我的朋友应该是怎么当的。”
老黄愣了下:“牧公子的朋友……怎么当的?”
“我曾经有很多朋友,他们之所以是我的朋友,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聪明,我们亦敌、亦友,我们是朋友,不妨碍我们会抓住机会把对方干掉。”
牧青白的话让老黄打了个哆嗦。
祸害还是祸害,他一点没变。
牧青白推开门进去,还没待两秒,就被呛得眼泪直流,手忙脚乱的逃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呛死我了!咳咳!”
“还真是一点没动!里头灰尘都积了一层了!快找人帮我打扫一下!”
老黄赶忙叫来侍女。
……
老黄将牧青白的话一五一十复述。
“小姐,牧公子没变啊。”
“牧公子本来就没变,他还是那般聪明,依旧才华横溢,其实牧公子没有错,他说这话就是想让你来转述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