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客气的上前扶起丹采儿,笑嘻嘻的说道:“姑娘的唱功真是愈发好了。”
牧青白察觉到一点不对:“和尚,你俩好像很熟啊?”
不等小和尚回答,丹采儿便解释道:“自从牧公子离开京城之后,奴家常去法源寺。”
小和尚接话道:“丹采姑娘倒是有情有义,牧公子你背叛凌迟的时候,丹采姑娘还去刑场送过你呢。”
丹采儿闻言有些羞愧道:“大师抬举奴家了,那时奴家感念牧公子恩义,但抱着一张琵琶,藏在人群里,怕被人发现不敢弹奏,只能远远看着牧公子。”
牧青白点了点头:“我看到你了,那时候你就在台下,也是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跑到刑场去看凌迟,恶心坏了吧?”
丹采儿赶忙道:“牧公子于我有恩,平白遭此大难,奴家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若是前去相送都做不到,奴家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和尚笑呵呵道:“他可不是平白,要知道两件大案震慑京城,牧公子或许被人所淡忘,但这两件大案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
牧青白轻飘飘看了眼小和尚,才摇摇头道:“本来之前的事你就是受我牵连,后来我给自己正名,顺带解你清白,这事儿本来就是应该的,你还感念我的恩情,大可不必。”
丹采儿愣了愣,请牧青白与小和尚落座,亲自给二人倒酒:“牧公子以为顺手为之只是寻常,但世人都薄情寡义,对红尘女子更是如此,牧公子这样的人在当世已是罕见,无论如何,奴家都感念牧公子的情意。”
小和尚点点头道:“牧公子,你被流放之后,丹采姑娘常来法源寺上香,为你祈福。”
牧青白举杯道:“谢谢。”
丹采儿展颜一笑,举起杯应承下了牧青白的这句谢谢。
“既然牧公子亲临,奴家为牧公子抚琴一曲,解解乏吧。”
牧青白忽然心头一动:“哎,不急!话说,我在京城有条路子……”
小和尚错愕打断道:“慢着,牧公子,你确定你的路子对丹采姑娘吗?”
“我觉得不是不行,有没有兴趣来上一节公开课?”
“上课?”
牧青白笑道:“不才现在镜湖书院任职教授,想请你到镜湖书院去上一节音乐课,丹采姑娘愿不愿意?”
丹采儿有些受宠若惊,但接着又有些自怜自卑,“多谢牧公子好意,可奴家只是一介卑微红尘女子,怕是镜湖书院这等大雅之堂不会接受奴家这等低贱的身份进入。”
牧青白皱了皱眉,道:“放心吧,你去就是了,如果你给他们上课,他们还觉得你是卑贱的人,那他们也决计高贵不到哪里去!”
牧青白掏出一份信函,“这是我的教授文书证名,你拿着这个去,没有人敢拦你,如果有,那就相当于他们把我拒之门外,那我就可以辞职了。”
丹采儿慌忙道:“牧公子三思,不要拿前途开玩笑,奴家实在不想拖累牧公子。”
牧青白摆摆手道:“怎么是拖累?你算帮我这个忙,要是你能进镜湖书院授课,对你的好处大大滴有。要是你不能,那对我的好处大大滴有!”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