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涨红,显然是嫌弃轿辇慢,一路跑着回来的。
贾梁道一张老脸绷得很紧,他拉着牧青白进了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
贾梁道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从喉咙里压着声音:“牧大人,出大事了!太子、太子……”
牧青白看了眼文书内容,是太子自显州回京的奏报。
上面还盖了太子的印。
牧青白会心一笑,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牧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贾梁道六神无主的抓着牧青白的衣袖。
牧青白甩了两下没甩开他,无奈道:
“对啊,怎么回事呢?要是太子送信回来,我们早就死了,但太子真的送信回来了,我们现在还没死,这是怎么回事呢?”
贾梁道快要哭了:
“牧大人,我现在是在问你,你怎么问上我了?”
牧青白耸了耸肩,“有没有可能,显州之地真献出去了?”
贾梁道哭了:“牧大人,你别再这么不着调了!下官受不了,受不了啊!”
牧青白拍了拍贾梁道的肩头:“这是个好消息啊,我们没死,这不是好事吗?”
“这哪里好了?这还不如给老夫一个痛快呢!”贾梁道大怒道。
牧青白一挑眉:“噢?那好吧,我去跟乐业皇帝给你要一个痛快。”
贾梁道立马就蔫了,他急忙死死拽住牧青白的衣袖。
牧青白象征性的抽了两下手,笑道:“哎呀你放心啦贾大人,我肯定能给你要来一个痛快的,乐业皇帝好歹是一国之君,不可能这么小气,连一个痛快都不给你的。”
贾梁道憋得脸色发红,急得失了语。
牧青白看着贾梁道一副想说话,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来来,我们到角落里去说。”
牧青白拉着贾梁道到角落里蹲下,捏着文书,低声说道:“太子,没了。”
贾梁道瞪大了眼睛,惊得站起来。
牧青白又一把把他拽了下来。
“你别急嘛!我说得不严谨,应该是,太子可能没了。”
贾梁道又倏地站起来。
牧青白又把他给拽下来了。
“你总站起来干嘛啊?我说一句就蹦一下,你怎么跟弹簧似的?”
贾梁道犹如惊弓之鸟,指着墙壁低声道:“牧大人,我们为什么非得在角落里说这种机要大事!万一这墙后面有人偷听怎么办?”
牧青白挠了挠头:“我想起有个和尚很喜欢角落,我想找找他的感觉。”
贾梁道指了指对角,“去那里好吗?”
牧青白点头同意,于是二人快速换了角落。
“如果太子没了,那这封信是谁送还的?”
牧青白笑道:“是个聪明的人。”
“牧大人有猜测?”
牧青白看向紧闭的窗户上,有些模糊的阳光:“我想,可能是秋白吧。”
贾梁道错愕道:“是殿下?殿下怎么会在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