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不行。那个山寨的防守非常严密,里面的山贼人数也不少。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如果就这样贸然地闯进去,不仅救不出你父亲,还很有可能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婉儿听了林阳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林阳说得有道理,于是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阳抬手按住婉儿颤抖的肩膀,指腹触到她衣料下绷紧的脊背,声音沉得像浸了夜露的青石:“你先别急,我探山寨时发现两处关键 —— 后山有处排水涧,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直通囤粮的地窖;另外,这群山贼每晚亥时会换岗,换岗间隙有半柱香的空当,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婉儿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只睁着泛红的眼睛追问:“那地窖离我父亲被关的地方远吗?我们要怎么从地窖摸到他身边?”
“我在山寨外蹲守了三个时辰,听见山贼闲聊说‘老东西嘴硬,关在西厢房最里面’,而地窖的通风口正好对着西厢房的后墙。” 林阳从怀中掏出张皱巴巴的草纸,借着月光展开,上面用炭灰画着简易的山寨地形图,“但有个难题,排水涧入口被几块巨石堵着,凭我们两人的力气,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挪开,一旦错过亥时的换岗间隙,天亮后就更难下手了。”
婉儿垂眸看着地形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我知道附近有个废弃的铁匠铺!去年我跟父亲上山采药时路过,里面还留着两把大锤和几根撬棍,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阳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随即又皱起眉:“铁匠铺离这里至少有十里地,来回要一个多时辰,现在已是酉时,我们得尽快动身。只是你……”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婉儿纤细的手腕上 —— 这姑娘虽懂些草药知识,却连像样的功夫都不会,带着她奔波风险太大。
婉儿似是看穿了他的顾虑,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绣着金银花的荷包,倒出几粒深褐色的药丸:“这是我父亲特制的‘迷魂散’,无色无味,撒在茶水或食物里,半个时辰内就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我虽不能像你一样打杀山贼,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林公子,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险境而什么都不做。”
林阳望着她眼中闪烁的光,终是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铁匠铺。路上你跟我说说你父亲的情况 —— 他被抓了多久?山贼除了问草药,还提过别的要求吗?”
两人趁着暮色往铁匠铺赶,婉儿一边快步跟着林阳的脚步,一边断断续续地回忆:“父亲是三天前上山采‘血灵芝’时被抓的。他说血灵芝长在悬崖峭壁上,只有月圆之夜才会绽放,那天他特意等到子时,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我在家等了两天不见他回来,四处打听,才知道山中有伙新窜来的山贼,专抓上山的采药人,听说已经抓了三个了。”
“三个?” 林阳脚步一顿,“除了你父亲,还有另外两个采药人?”
“嗯,” 婉儿声音低了些,“村东头的王伯和李叔也不见了,他们的家人都快急疯了。我原本想召集村民一起上山救人,可村长说那伙山贼手里有刀有箭,村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