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门上。
“住3o9……行。”
她的声音嘶哑,语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但……永远……别碰3o7的门!
听见没?别碰!
看都别看!”
说完,不等我反应,那扇门“砰”
地一声关上了!
声音沉闷而突兀,在寂静的走廊里激起短暂的回响,随即又被更深的死寂吞没。
只留下门板上那几道深深的划痕,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我僵在3o9门口,手里还握着冰冷的钥匙,心脏在胸腔里“咚咚”
狂跳,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老太那直勾勾的眼神和最后那句斩钉截铁的警告,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心头,带来一种莫名的、挥之不去的寒意。
3o7。
那扇门。
我下意识地看向它。
深褐色的旧木门,油漆大片剥落,露出底下黑的原木。
门把手是黄铜的,蒙着一层厚厚的铜绿和污垢,像是几十年未曾转动过。
门缝底下,黑黢黢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整扇门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被时间彻底遗忘的气息。
为什么不能碰?甚至连看都不能看?
带着这个巨大的问号和老太警告带来的不安,我推开了3o9的房门。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
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一张掉漆的旧木桌,一把瘸腿的椅子,一个散着樟脑丸味道的老式衣柜。
唯一的窗户对着隔壁另一栋楼的墙壁,距离近得几乎能看清对方墙上脱落的墙皮,光线被彻底阻隔,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永久的、阴冷的昏暗。
这就是我未来一段时间,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家”
了。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初来的不安。
我草草收拾了一下,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倒在冰冷的床上,在筒子楼特有的、如同坟墓般的寂静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日子在筒子楼特有的凝滞感中缓慢滑过。
白天,我在城市另一端为生计奔波,夜晚,便回到这个阴暗的巢穴。
我尽量让自己融入这种沉闷的节奏,像楼里其他住户一样,低着头匆匆进出,避免不必要的交谈,目光也刻意避开走廊深处那扇禁忌的3o7房门。
然而,有些东西,越是刻意回避,就越是在心底生根芽。
老太那句“永远别碰3o7的门”
如同魔咒,日夜在耳边回响。
每当深夜,我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水管深处传来不知名的“嘀嗒”
声,或是老鼠在吊顶夹层里窸窣跑过的动静,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墙壁——那堵将我的3o9与神秘的3o7分隔开的水泥墙。
墙的那一边,到底是什么?那扇门后,又锁着什么秘密?
搬进来的第七天。
午夜。
没有预兆,没有缘由。
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将我牢牢钉在冰冷的床板上,意识却漂浮在昏沉与清醒的边缘。
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寂,筒子楼里更是死一般的寂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