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产生了幻觉,纷纷出言安慰,递给她热水,但那种隔阂和怀疑的眼神,却刺痛了她。
没有人相信她。
她蜷缩在椅子上,抱着热水杯,身体的颤抖久久无法平息。
那个镜中倒影诡异的笑容、那快了一秒的动作、那最后渗出的暗红液体…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牢牢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不敢再去那个厕所,甚至不敢独自去公司任何有镜子的地方。
第二天,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鼓起所有勇气,找到了公司的行政主管,声音依旧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语无伦次地描述了昨晚在女厕最后一格的恐怖经历。
行政主管是个四十多岁、妆容精致、一脸公事公办的女人。
她听着林薇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从最初的耐心逐渐变得不耐烦,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
“林小姐,”
她打断林薇的话,语气冰冷,“先,我相信您昨晚加班很辛苦,可能产生了一些…嗯…幻觉。
其次,公司所有设施都定期维护,您说的那个厕所隔间,镜子没有任何问题,我昨天下午刚检查过。
最后,”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意味,
“我希望这种无稽之谈就到此为止。
不要散布这种扰乱人心、影响公司形象的谣言。
否则,我想人事部可能会很乐意找您聊聊您的…‘精神状态’是否还能胜任目前的工作。”
冰冷的拒绝和隐含的威胁,像一盆掺杂着冰碴的冷水,从头顶浇下。
林薇彻底明白了。
他们不会相信,也不会去查,他们只想捂住她的嘴。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行政办公室,感觉自己像个被孤立在恐怖真相之外的疯子。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神工作。
那个镜中倒影冰冷的笑容,时不时就在她眼前闪现。
傍晚,她再次经过那条通往厕所的走廊。
暗红色的门紧闭着。
一个穿着蓝色保洁服、推着清洁车的阿姨正好从里面出来。
是负责这层楼卫生的张阿姨,平时很和善。
林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冲过去,抓住张阿姨的胳膊,声音急促而恐惧:“张阿姨!
那个厕所!
最里面那个隔间!
那面镜子!
它…”
张阿姨被她吓了一跳,看清是她,又听到“镜子”
两个字,脸色突然微微一变,眼神闪烁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她的手。
“林小姐…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目光游移,不敢看林薇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明显的忌讳和恐惧。
“你知道!
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那镜子是不是以前出过事?是不是?!”
林薇激动地追问,手指用力。
张阿姨猛地甩开她的手,推着清洁车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只留下一句慌乱的低语飘在空气里:
“…别问…千万别再去看那镜子…尤其…尤其是半夜…它…它会…‘学’得更快…”
它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