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梯,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停了?
因为易拉罐的声音?
它…能“听”
见?!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在原地站了足足两三分钟,那滑梯再也没有动过一下。
最终,他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回了单元楼,连钥匙都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这一夜,他彻底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那架在黑暗中自动摇晃的空滑梯,和那令人头皮麻的“吱嘎”
声。
第二天是周末,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小区物业。
物业办公室里,一个穿着不合身制服的中年男人正翘着脚看报纸,听完陈涛有些语无伦次的描述,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不耐烦和觉得好笑的表情。
“自动摇晃?先生,您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看错了?那就是个破滑梯,轴承松了,风一吹可能就有点响动,正常的。”
他呷了一口浓茶,慢悠悠地说。
“不是风!
我看得清清楚楚!
它自己在晃!
而且有节奏!”
陈涛急道。
“那就是哪个调皮孩子搞的鬼呗,现在小孩皮得很。”
物业摆摆手,显然不想深究。
“凌晨一点多!
哪有孩子那时候还在外面玩?而且我过去看了,根本没人!”
陈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物业皱起眉,放下报纸,打量了一下陈涛:“先生,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调监控看看。
但那个游乐场角落的监控前几天坏了,一直还没修,只能看更远处路口那个探头的,角度不好,可能看不清楚。”
监控坏了?这么巧?
陈涛心里一沉,但还是坚持要看。
果然,路口那个监控视角很远,而且晚上画面噪点很多,只能模糊看到游乐场的轮廓。
在陈涛指出的那个时间段,画面里那架滑梯只是一个静止的黑影,根本看不清是否在摇晃。
“您看,没事吧?就是眼花了。”
物业摊摊手,语气带着一丝“早就告诉你了”
的意味。
陈涛哑口无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更大的疑虑攥紧了他。
他知道自己没看错!
但没有任何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那“吱嘎”
声仿佛消失了。
陈涛每晚回来都提心吊胆,但那滑梯再也没有动静。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晚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第四天夜里。
他刻意熬到快两点才回来。
小区里死寂一片。
他屏住呼吸,站在单元门口,仔细倾听。
没有声音。
他稍稍松了口气,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今晚平安无事,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
一种新的声音,飘了过来。
不是“吱嘎”
的摇晃声。
而是…
极其轻微、断断续续的…
哼唱声?
像是一个小孩子,用稚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