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2o3,朝向好,也从来没出过事。”
我摇了摇头,说已经订了下午的车票,准备回去了。
林经理还想再说什么,我却突然想起件事,赶紧问:“对了,那个绣娘,叫什么名字?”
林经理愣了一下,从抽屉里翻出个旧笔记本,翻开看了看:“好像叫苏婉,当时登记的名字是这个。”
我心里“咯噔”
一下——昨晚采访时,我在镇文化站看到过一本老画册,里面介绍青溪镇的民间艺人,就有苏婉,说她绣的荷花栩栩如生,还得过省里的奖。
画册里还有她的照片,穿着蓝色的旗袍,手里拿着块绣好的荷花帕子,笑容很温柔。
“我能去3o8再看看吗?”
我突然想去确认一件事。
林经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拿了备用房卡跟我一起上了三楼。
打开3o8的门,房间里还是我昨晚离开时的样子,行李箱和椅子还抵在门后。
我走到梳妆台旁,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
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我准备关上抽屉时,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抽屉角落,我突然看见灰尘下面有个淡淡的印记,像是块帕子的形状,边缘还能隐约看见一点蓝色的痕迹,像是绣线的颜色。
“您看到了吗?”
林经理也凑过来看,声音有点颤,“以前也有人说在抽屉里看见过帕子的印记,可擦也擦不掉,重新刷漆也没用,过段时间又会显出来。”
我没说话,伸手摸了摸那个印记,冰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哗啦作响,我好像又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水汽:“我的帕子……”
我赶紧收回手,关上抽屉,对林经理说:“我们走吧。”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个打扫卫生的老太太,头花白,手里拿着个扫帚。
她看见林经理,笑着问:“林经理,这是要退房啊?”
林经理点了点头,老太太又看向我,眼神有点奇怪:“小伙子,昨晚住3o8?没吓着吧?”
我愣了一下,问她怎么知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在这酒店干了二十多年,苏婉姑娘的事我记得清楚。
她人好,绣活也好,就是命苦。
那天晚上她还跟我打招呼,说去江边看月亮,没想到就……”
“那她找帕子,是因为舍不得吗?”
我问。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是舍不得帕子,是舍不得她男人。
她男人当时在外地打工,她本来想绣好那对帕子,等男人回来给她当定情信物,结果没等到。
她总以为帕子还在,是想等着男人回来拿。”
我心里一酸,原来那个女人找的不是帕子,是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牵挂。
离开酒店的时候,我特意去了江边,站在苏婉当年散步的地方。
江水缓缓流淌,带着春天的暖意,远处的青山笼罩在薄雾里,像一幅水墨画。
我从包里拿出张纸巾,叠成帕子的形状,轻轻放在江边的石头上,对着江水说:“苏婉姑娘,你的帕子找到了,别再等了,去跟你男人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