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脸色白,嘴唇哆嗦着,用气音急促地说:“你……你怎么把这个领回来了?!
快!
快扔掉!”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不就是个旧订书机吗?”
“旧?”
老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这是‘那个’刘审计员以前用的!
他……他离职后,这东西就邪门得很!
谁用谁倒霉!
快扔了!”
刘审计员?我完全没印象。
但看老张和其他几个竖起耳朵偷听的同事那煞有介事、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心里也有些毛,但一股莫名的逆反心理涌了上来。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一个订书机还能杀人不成?肯定是巧合,或者是以讹传讹。
“没事,张哥,就是个工具,还能用就行。”
我故作轻松地把订书机放在桌子一角,没理会老张那近乎绝望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避免使用那个订书机,需要装订的时候都去找别的同事借。
它就像个不祥的摆设,静静待在我的桌角,锈迹在日光灯下泛着暗沉的光。
直到那天,总部临时要求提交一份季度报表,时间紧,任务重。
整个部门都在加班。
夜深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远处另一个还在敲代码的it同事,键盘声断断续续。
我终于搞定了所有数据,整理出厚厚一叠报表,需要装订。
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借订书机?那个it同事离得太远,不好意思打扰。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老式订书机上。
犹豫了几秒,赌气似的想,就用一下,能怎么样?
我拿起它,将报表塞进入纸口。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咔嚓!”
那令人不适的骨骼碎裂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午夜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我强忍着不适,连续按压,将报表装订好。
就在我放下订书机,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
“咔嚓……咔嚓……咔嚓……”
一阵细碎而连续的、同样的撞订声,从我身后传来!
不是我的方向!
我猛地回头!
声音来自……那片空无一人的办公区!
借着应急指示灯幽绿的光线,我惊恐地看到——
那一排排空着的办公椅,黑色的网状椅背上……
每一张上面,都被钉上了一张a4打印纸!
纸上,是用简单的黑色线条勾勒出的人形轮廓,粗糙,扭曲,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而更让我头皮炸裂的是,在每一个人形轮廓的左胸位置,心脏的地方……
都钉着一枚订书钉!
不是普通的银色,而是……暗红色的!
像是被血浸泡过!
而且,那“血色”
正从钉孔周围,一点点地……渗出来,在幽绿的灯光下,如同刚刚凝固的伤口!
“啊!”
我短促地惊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踉跄着后退,撞在自己的隔断板上!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