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还残留在指尖。
这一夜,林晚再也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台乳白色的贩卖机,那叠崭新的冥币,那声诡异的识别音,就会在她脑海中反复上演。
第二天,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试探着向同事问起那台机器。
“哦,你说走廊尽头那台老机器啊?”
一个资历较老的护士撇了撇嘴,“好像是有点年头了,老是卡纸,找人来修过几次,也没什么用。
反正大家现在都用楼下那台新的,没人去那儿买了。”
“那……有没有听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林晚小心翼翼地补充。
“奇怪?”
老护士想了想,摇摇头,“没啥奇怪的吧?就是台破机器。
怎么,你也碰到吞钱不吐货了?”
林晚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敢说出冥币的事。
她不死心,趁着午休没人,又去了一趟那条走廊。
贩卖机依旧立在那里,嗡鸣着。
她走近,再次尝试投入人民币——依旧被拒。
她蹲下身,看向那个灰色小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那叠冥币,不见了!
是谁拿走了?还是……它自己“回去”
了?
林晚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几天,她刻意避开那条走廊。
但那种被诡异事物盯上的感觉,却如影随形。
她开始注意到一些之前忽略的细节。
有时在深夜巡逻,经过那条走廊附近时,会隐约听到并非来自贩卖机的、极其轻微的“沙沙”
声,像是有人在翻阅纸张。
有时,她会在其他楼层的垃圾桶里,或者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瞥见一两张散落的、同样崭新的冥币。
最让她不安的是,她现自己值夜班时,经手抢救的病人,尤其是那些最终没能救回来的,似乎在死亡时间前后,她总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条走廊方向,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冥币燃烧后的纸灰气息。
这种联想让她不寒而栗。
难道……那台贩卖机,并不仅仅是一台机器?它是在进行某种……交易?用冥币,换取……什么?
换取暂时的“满足”
?还是……别的更可怕的东西?
恐惧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林晚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甚至开始害怕值夜班。
一周后的一个凌晨,林晚再次被叫醒,参与一场紧急抢救。
一个心肌梗塞的老人被送了进来,情况十分危急。
抢救室外,家属哭天喊地。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奋力抢救,老人的生命体征终于暂时稳定下来,被送进了icu观察。
林晚和医生们都累得几乎虚脱。
她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走向休息室,想喝口水。
再次经过了那条通往贩卖机的走廊。
这一次,她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一种强烈的、无法解释的冲动,驱使着她,又一次走向那台机器。
她想知道!
她必须知道!
她走到贩卖机前,没有带人民币,也没有冥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