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似乎一直有些模糊的、不太好的传闻,但具体是什么,老人们都语焉不详,只是摇头叹息,眼神躲闪。
苏青被暂时允许回家,但老宅还被封锁着,她只能暂时住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夜晚,她躺在旅馆狭窄的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一闭上眼睛,就是墙洞里那只干枯的手,那个扭曲塌陷的脸孔。
恐惧、恶心、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紧紧包裹着她。
她想起小时候偶尔回来住,奶奶总是不让她靠近东边那间房,说那里阴气重,小孩子不能去。
她那时只当是老人迷信,现在想来……难道奶奶知道什么?
还有,她记得以前夏天,那面东墙总是格外冰凉,甚至墙壁上会凝结出水珠。
当时只觉得是房子老,潮湿。
现在……是因为墙后面藏着那个吗?
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几天后,警方那边有了初步结论。
由于年代久远,尸体身份无法确认,只能推测是几十年前失踪的某个流浪汉或者与苏家有关联的人。
死因无法确定,但排除了苏青及其直系亲属的嫌疑。
案件因为缺乏线索,被暂时搁置,定性为悬案。
老宅的封锁解除了。
但苏青站在老宅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如今却显得无比阴森的木门,脚步如同灌了铅,怎么也迈不进去。
工人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回来干活了,工钱都没结清就跑了。
老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只说这活儿他接不了,劝苏青也最好别再住进去。
街坊邻居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带着怜悯,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和忌讳。
这房子,还能要吗?
苏青站在烈日下,却感觉浑身冷。
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独自走进那栋刚刚挖出过一具干尸的老宅。
她找了换锁公司,重新换了大门和所有窗户的锁,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在公司附近重新租了个小公寓,试图让生活回到正轨。
但那段恐怖的经历,像一道深深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开始失眠,多梦,梦里总是一片黑暗和一具向她伸出手的干尸。
她变得神经质,害怕独处,害怕黑暗,甚至害怕墙壁。
租住的公寓墙壁稍微厚一点,她都会感到莫名的心慌。
她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效率低下,频频出错。
她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效果甚微。
时间似乎能冲淡一切。
几个月过去,那场风波渐渐平息,很少有人再提起苏家老宅的干尸。
苏青的生活表面上看,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个声音苍老的男人,自称姓赵,是原来老宅那条街上的老住户,后来搬走了。
他说,他听说了老宅的事情,有些关于那房子、特别是关于那面东墙的旧事,想跟她说说。
苏青的心猛地揪紧了。
她约了老人在一家茶馆见面。
赵老人很瘦,背有些佝偻,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