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有些凉。
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贴近冰冷的铁门。
“沙……啦……沙……啦……”
声音在门内持续着,不快不慢,极有耐心。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空旷的库房里,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地……来回移动。
是什么?贼?可这动静不像撬锁,也不像翻找东西。
而且,这库房里的东西,大多是些不值钱的旧货,有什么好偷的?
难道是……动物?这么大的动静,得是多大的动物?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又被一一否定。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他犹豫了一下,用手电筒的金属底座,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卷帘门。
“咚!
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几乎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
门内的拖行声,戛然而止。
消失得无比突兀,仿佛从未存在过。
库房内外,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老马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等了几分钟,门内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是听错了?还是里面的“东西”
被惊动了?
老马不敢再多待,一种莫名的恐惧催促着他离开。
他快步走回值班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感觉心脏还在咚咚直跳。
他给自己重新沏了杯浓茶,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
也许是太累了,幻听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第二天夜里,同样的事情再次生了。
还是凌晨三点左右,还是那间库房。
那“沙啦……沙啦……”
的拖行声,再次准时响起。
这一次,老马没有立刻靠近。
他躲在通道的阴影里,远远地观察了十几分钟。
声音持续不断,规律得令人头皮麻。
他咬牙再次上前敲门。
和昨晚一样,敲门声一响,拖行声立刻停止。
老马站在紧闭的库房门前,浑身冷。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他回到值班室,翻出租赁记录。
租下那间库房的人叫赵永年,留的电话打过去是空号,地址也是假的。
登记入库的物品清单上,只含糊地写着“民俗旧物若干”
。
这更增添了诡异感。
接下来的几天,老马几乎夜夜都能听到那诡异的拖行声。
它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声音似乎也……越来越清晰?仿佛那移动的“东西”
,正在逐渐适应这个环境,或者……正在变得更有“力量”
?
恐惧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紧了老马的心。
他开始失眠,白天补觉也睡不踏实,耳边总回响着那“沙啦沙啦”
的声音。
他不敢再独自深入仓库区巡逻,总是草草走完流程就缩回值班室。
他甚至开始留意那间库房周围。
白天他借故去看过几次,门锁完好,从门缝里往里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闻到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