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返回阁楼。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周磊既恐惧又好奇。
那个黑影看起来像个成年男性,但动作异常轻盈。
第二天早上,饼干烧了一半,包装盒被整齐地放回原处。
他留的纸条上多了一行字,是用铅笔写的:“谢谢。”
字迹和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周磊心跳加。
他试着在纸条上写:“你是李明吗?”
晚上,他把纸条和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
次日清晨,纸条上有回复了:“是。
你是谁?”
“现在的租客,周磊。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
就这样,周磊开始与这个看不见的“室友”
交流。
通过纸条,他了解到李明失业后无力支付房租,但又无处可去,于是偷偷住在阁楼,靠之前的存粮度日。
“后来呢?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周磊在纸条上问。
这次等了很久才有回复:“不记得了。
只记得很困,在阁楼睡了一觉,醒来后现身体动不了,也感觉不到饿和冷了。”
周磊推测,李明可能是在阁楼里生了意外——突疾病或者营养不良,最终死在了那里。
而他的灵魂,或者91hateveritis,因为执念太深,留在了这个他视为最后避难所的地方。
“你需要帮助吗?”
周磊写道,“也许我可以联系你的家人?”
“不要!
他们以为我在北京过得很好。”
李明的回复很急促,“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这样。”
周磊理解这种心情。
许多在外漂泊的年轻人都是这样,报喜不报忧,宁愿独自承担所有压力。
随着交流的深入,阁楼的怪事逐渐减少了。
周磊每晚还是会准备一点食物和水,第二天总会少一些。
他们通过纸条聊天,讨论编程问题,甚至互相推荐好书——周磊把书放在桌上,第二天就会出现在阁楼梯子旁,读完后再交换。
这种诡异的共生关系持续了一个月。
周磊几乎习惯了有个看不见的室友,甚至觉得这样挺不错——有人陪,但不干扰彼此生活,还不用分摊房租。
直到有一天,周磊感冒烧,请假在家休息。
他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
冰冷的手。
他猛地惊醒,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影——瘦小,苍白,半透明,正是证件照片上的李明。
“你烧了,”
李明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客厅抽屉里有退烧药。”
周磊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透明的“人”
。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李明退后几步,身影更加模糊,“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话。
很久没人和我说话了。”
“你你一直在这里?”
周磊终于挤出这句话。
李明点点头:“我离不开这个房子,特别是阁楼。
那里是我的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