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我要睡觉了,别再打来了!”
说完,不等苏晓反应,电话就被粗暴地挂断了。
苏晓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股无力感和更深的寒意涌上心头。房东的反应……太激烈了,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这一夜,苏晓彻底无眠。敲击声在后半夜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了,但她却觉得那声音仿佛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是周末,苏晓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去检查一下那面墙。或许……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她走到那面墙前,伸手触摸着冰凉的墙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凝固了。
在墙壁靠近踢脚线的位置,原本雪白的墙漆上,不知何时,洇出了一小片……暗红色的、如同铁锈般的水渍!
那水渍边缘不规则,正在极其缓慢地、肉眼几乎难以察觉地……扩大。
苏晓的心脏骤停!她凑近了闻了闻,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铁腥味的甜腻气息,钻入她的鼻腔。
不是水!这颜色,这气味……
还没等她从这新的恐怖中发现回过神来,另一种声音,又从那面墙的内部传了出来!
不是敲击声。
而是……“刺啦……刺啦……咔……”
像是……长长的指甲,在粗糙的水泥和砖块上,不停地、疯狂地抓挠着!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疯狂,听得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
抓挠声日夜不停。
从那天起,苏晓的生活坠入了地狱。
暗红色的水渍在墙上不断扩大,颜色越来越深,范围越来越广,几乎覆盖了半面墙,那股甜腻的铁腥味也越来越浓,即使在白天开着窗也挥之不去。
而墙内的抓挠声,几乎成了背景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有时急促疯狂,有时又变得缓慢而执着,仿佛那个被困在墙里的“东西”,永不知疲倦。
她试过用胶带封住缝隙,用海报遮盖水渍,但都无济于事。水渍会渗透海报,抓挠声能穿透一切隔音材料。
她再次联系房东,对方直接关机。她去找物业,物业人员一听是604,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地说那间房子空置很久了,之前也有租客反映过问题,但他们管不了,让她找房东。
邻居们看她的眼神也带着躲闪和同情,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吞噬的可怜虫。
苏晓快要疯了。恐惧、失眠、还有那无时无刻不在的抓挠声和精神折磨,让她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形同枯槁。
她知道,必须做个了断。否则,她不是被逼疯,就是被这面墙里不知名的东西拖垮。
第五天晚上,当那抓挠声再次变得歇斯底里时,苏晓积压已久的恐惧和绝望,终于转化成了一股破釜沉舟的疯狂。
她冲进厨房,拿出了最大的一把锤子,和一把用来撬瓷砖的凿子。
她站在那面布满暗红水渍、不断传出抓挠声的墙壁前,双眼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我不管里面是什么!”她对着墙壁嘶吼,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你给我出来!”
她用尽全力,将凿子尖端抵在暗红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