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仿佛能驱散一切夜晚的阴霾。陈默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找到了物业办公室。
负责电梯维保的是个老师傅,姓张,听着陈默语无伦次地描述昨晚的经历,眉头越皱越紧。
“小伙子,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张师傅给他倒了杯水,“4楼晚上确实没人,但电梯偶尔程序错乱停一下也正常。至于你说的敲击声和刮擦声……可能是对重块或者缆绳的声音,夜深人静听着是有点吓人。”
“不是机械声!”陈默激动地反驳,“那声音……那声音就像有人在里面敲!在顶上刮!”
张师傅摇了摇头:“我们这套系统是进口的,定期维护,安全得很。轿厢顶板是密封的,怎么可能有东西在上面刮?你看,”他指着墙上贴着的电梯年检合格证,“都没问题。”
陈默看着那张盖着红章的纸,感觉自己的话是如此苍白无力。
“不过……”张师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你要是真觉得邪门,以后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坐那部电梯。”
“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张师傅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那部电梯,以前是出过点事。”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大概……五六年前吧,”张师傅的声音更低了,“有个清洁工,女的,晚上在四楼做保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失足从通风井……掉下去了。人就掉在电梯轿厢顶上,当时……哎,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陈默感觉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冲到了天灵盖。清洁工……四楼……电梯轿厢顶……
他昨晚听到的顶板上的刮擦声……
“那……那后来呢?”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后来当然是清理干净,全面检修过了啊。”张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巧合,你太累了。”
巧合?陈默不信。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物业办公室,那个猩红的“4”和顶板上恐怖的刮擦声,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不是故障。不是幻觉。
是那个死在电梯顶上的清洁工……她还在那里。
她还在四楼。用她最后的方式,敲打着,刮擦着,试图引起活人的注意……或者,寻找一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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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陈默严格遵守着自己的誓言,绝不加班到深夜。他甚至宁愿爬十几层楼梯,也尽量避免独自乘坐那部电梯。
然而,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
他开始留意关于那部电梯和四楼的一切。他偷偷问过几个在公司待了多年的老员工,有人含糊其辞,有人讳莫如深,但都印证了张师傅的说法——四楼,死过一个清洁工。
他开始在白天乘坐那部电梯时,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尤其是当电梯运行到三四楼之间时,他总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仿佛在等待着那声注定会响起的“叮”。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电梯里的空气,总是比其他电梯更冷一些,带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沉闷的灰尘气息。
这天晚上,一个临时的紧急线上会议,又把他拖到了十一点。同事们陆续离开,办公室里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