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雅摇了摇头。
“不知道。”
“我们这一行，从来不问雇主的信息，这是规矩。”
说完，李清雅戴上了那个黑色的头盔。
坚硬的外壳遮住了她的脸，也隔绝了她所有的情绪。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扣声，她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李清雅迈开长腿，利落地跨上那辆黑红相间的杜卡迪摩托车。
紧身的骑行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她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有些沉闷。“叶无双，你要是想留下我，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
“我能走掉第一次，也能走掉第二次。”
叶无双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也是拿钱办事。”
“谁想要我的命，我心知肚明。”
叶无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淡然。
“看在你对我妹妹还不错的份上，这次我可以让你走。”
李清雅握着车把的手，不易察觉地收紧了。
“但是，如果有下次……”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滞重。
杜卡迪的引擎轰鸣声渐行渐远。
叶无双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抹黑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杀手就是杀手。
哪怕李清雅对无忧确实尽心尽责，这改变不了她曾经想要自己命的事实。
放她走，不是原谅。
只是因为真正该死的人，另有其人。
王佑麒。
这个名字在叶无双心中咀嚼了几遍，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他转身回到别墅，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湘灵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
“无双？”陆湘灵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显然刚处理完公司的事务。
“嗯，是我。”叶无双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李清雅就是昨晚闯进来的人。”叶无双顿了顿，“幽灵的那个职业杀手。”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几秒后，陆湘灵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叶无双将今天的试探简要说了一遍。
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事实。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陆湘灵心上。
“怎么会这样……”陆湘灵的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仔细调查她的背景……”
“如果你和无忧出了事，我……”
“湘灵。”叶无双打断她的话，语气难得温和了几分，“这不是你的错。”
“人家是职业杀手，伪装背景是基本功。”
“你能想到给无忧找专业医生，我已经很感激了。”
陆湘灵沉默了。
她知道叶无双是在安慰自己。
但这份自责，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无双，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叶无双靠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