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法身前白光一闪，渡源天书竟主动显现而出。
宁法脸色一变。
更让宁法惊讶的是，天书表面白光剧烈闪烁，原先模糊的茶壶图案消失，转而出现了这块碎片的图案，紧接着天书飞出一团耀目的白芒，将碎片包裹。
数息之后，白芒消散，原先拇指大小的碎片竟变成了巴掌大小，表面光滑如镜，隐约能看到无数符文闪动，一股玄奥气息散发而出。
紧接着，这块碎片“嗖”的一声重新飞回水池上空的破碎茶壶，与其他碎片融合。
顿时五色豪光剧烈闪动，异象消散后，茶壶虽还是原来的模样，可原先只有大概三成的实体，此刻竟恢复到了四成。
表面的裂痕也消弭了一些，其表面开始有一些玄奥神秘的符文闪烁不定。
一阵清鸣从茶壶中传出，似乎极为欣喜激动。
接着“咔嚓”一声脆响，那道笼罩水池的光壁也随之破碎。
宁法有些惊呆了。
这一次，渡源天书竟没经他控制，自主为这陶泥茶壶的碎片溯源，并且像是为其修复了不小的伤势。
而茶壶也撤去了水池的护罩，像是投桃报李。
双方仿佛完成了一场交易。
宁法没有急着吸收五相真源，而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渡源天书。
因为一般来说，天书发生这种程度的异动，说明引起它反应的东西，一般是能被它吸收的。
可这一次，天书非但没吸收陶泥茶壶，反而为其溯源恢复伤势，这打破了宁法对天书以往的认知。
他再次沟通天书，顿时脸黑如锅底。
因为此刻天书的源点已全部耗尽，五大品阶的源点一点都没剩下。
其他品阶倒也罢了，四阶和五阶源点极为重要，能溯源出一些超越当前界面限制的珍贵灵物，现在全没了。
这还只是其次，更让宁法瞠目结舌的是，他刚沟通天书，就得到一道讯息。
“如今天书能量消耗严重，四阶及以上的灵物暂时无法溯源，若想解锁，必须提供相应源点。”
具体来说，若想溯源四阶灵物，需先提供一千点三阶源点解锁。
若想溯源五阶灵物，需提供二百点四阶源点解锁。
六阶灵物，则需一百点五阶源点。
也就是说，为了溯源那块茶壶碎片，宁法不仅耗光了所有现有源点，还倒欠了天书一大笔源点，而且这还是天书自作主张的行为。
这简直让宁法惊呆了。
若不是因为五相真源上空的护罩因此消失，宁法非得吐血不可。
宁法实在搞不懂，天书为何对这茶壶如此“厚爱”，竟肯做这种折本买卖。
而且现在没有四阶、五阶源点，之后也没法再雇佣天宝仙商了。
一想到这里，宁法脸上又露出苦笑。
只怕天宝仙商现在应该已经死在那六道陨元大阵中了。
宁法默然，心中再次涌起对燕惊尘、天枢盟、乾元商盟、九仙会的无边恨意。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
现在多想无益，他只能先将渡源天书收起来，看向眼前毫无阻碍的五相真源，目中闪过激动之色。
就算让他重新选择，明知道要付出这么大代价，他也会这么做，毕竟此刻的五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