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力。
后面的士兵扛着竹梯,趁着贼寇换岗混乱,一鼓作气架梯越过了头道关卡。”
贺长龄仰头饮尽杯中茶,重重搁下茶盏:“好个出其不意!
只是黄炮坡主峰易守难攻,你们后续如何推进?”
“主峰确实棘手,”
陈天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贼寇在峰顶囤积了粮草,还挖了蓄水池,看样子是打算长期固守。
属下围了三日,见他们紧闭寨门不出,便让人在山脚佯装撤退,实则在西侧密林里埋伏了弓箭手。”
“他们果然中计了?”
贺长龄追问,眼中已燃起兴味。
“是。”
陈天佑颔,“第四日清晨,贼寇见我们营帐撤走大半,便派了两百人下山追击。
属下算准他们必经西侧狭谷,一声令下,箭如飞蝗。
那伙贼人被射得措手不及,回身逃窜时,又被早已等候在谷口的骑兵截断退路。”
贺长龄抚掌大笑:“妙!
这就叫引蛇出洞!
只是光靠这些,恐怕还拿不下主峰吧?”
“大人明鉴。”
陈天佑语气愈谦逊,“真正破局,还是靠了当地一位老猎户。
他说后山有处废弃的煤窑,能直通峰顶粮仓。
属下派了十名士兵跟着老猎户钻煤窑,半夜从粮仓放火。
贼寇见粮草被烧,顿时大乱,我们趁机从正面强攻,前后夹击才拿下主峰。”
“那老猎户倒是立了大功。”
贺长龄沉吟道,“战后可曾厚赏?”
“已将他推荐给当地县衙,负责驿站的向导工作,月钱足够养家。”
陈天佑答道,“其实这仗能打赢,最该谢的是百姓。
我们刚到黄炮坡时,村民送来的不仅是棉被,还有数十担红薯和玉米。
有个老婆婆,把家里仅存的半袋盐都塞给了士兵,说‘官军打仗辛苦,得吃点咸的才有力气’。”
说到此处,陈天佑喉结微动,声音里添了几分沙哑:“属下当时就对将士们说,若不能荡平贼寇,咱们都对不起百姓的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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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龄默然片刻,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株历经风霜的老槐树:“你可知,前两年有位总兵围剿黄炮坡,强征了百姓十头耕牛充作军粮,结果逼得山民反帮贼寇传递消息?”
陈天佑垂道:“属下略有耳闻。
所以此次出征前,特意下令不准拿百姓一针一线,军中所需皆用银两购买。”
“这才是制胜的关键啊。”
贺长龄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民心向背,从来都是成败的根本。
你能明白这点,比打赢十场胜仗更可贵。”
陈天佑刚要起身谢言,却被贺长龄按住肩头:“你且说说,那贼如何处置了?”
“回大人,贼负隅顽抗,被属下斩杀。
其余喽啰,经查证未曾滥杀无辜者,已交由地方官教化;手上沾过血的,按律收监,等候朝廷落。”
陈天佑答道,“属下还在山寨搜出不少百姓被掠的财物,正登记造册,准备归还失主。”
贺长龄点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