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接到巡抚贺长龄的剿匪命令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使命感。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土匪占据遵义尚大坪、玉华山为大本营,控扼川黔要道,为祸已久。但他毫不畏惧,这位年轻的武举人,凭借着自己文武双全的本领,决心为百姓除去这心腹大患。
准备妥当后,陈天佑跨上他的赤霞追风马。这匹马浑身赤红如血,四蹄矫健有力,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是陈天佑最得力的伙伴。他手持笔架叉,腰佩一对铁尺,英姿飒爽地奔赴战场。笔架叉造型独特,三个叉尖闪烁着寒光,犹如猛兽的利齿,让人望而生畏。
"驾!" 陈天佑轻夹马腹,赤霞追风马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朝着遵义方向疾驰而去。行至半途,忽闻前方林间传来哭喊声,他勒住缰绳皱眉道:"此处离尚大坪尚有十里,怎会有如此凄惨的哭嚎?"
正疑惑间,两名身着破烂衣衫的农夫从树后跌跌撞撞跑出,见到披甲带刃的陈天佑顿时吓得瘫坐在地。"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陈天佑翻身下马,将笔架叉拄在地上沉声道:"我乃奉命剿匪的陈天佑,你们为何如此惊慌?"
其中年长者颤巍巍抬起头:"原来是陈举人!您可算来了!山坳里的刘家庄正被土匪洗劫,男女老少都快被他们杀光了啊!"
"竟有此事?" 陈天佑眼中怒火骤起,"匪首是谁?带了多少人手?"
"是玉华山的二当家 ' 独眼狼 '!" 年轻农夫急道,"约莫有三十多个匪寇,个个手持刀枪,抢了粮食还不算,还要掳走村里的姑娘......"
话音未落,陈天佑已翻身上马:"带我过去!"
两刻钟后,刘家庄村口的景象让陈天佑睚眦欲裂 —— 茅草屋燃起熊熊大火,几名匪寇正将哭喊的妇人拖拽到马背上,一个瞎了左眼的壮汉正用刀挑着个布包狂笑:"这庄子的油水真不少,回去让大当家多分我两成!"
"独眼狼休得猖狂!" 陈天佑大喝一声,如惊雷滚过旷野。
独眼狼猛地转头,见到单骑而来的陈天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狞笑:"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家狼爷的闲事?看你这身行头是个武举?正好让爷爷试试你的骨头硬不硬!"
陈天佑懒得与他废话,催动赤霞追风马直冲过去。一名匪寇举刀便砍:"小子找死!"
"铛!" 笔架叉精准磕开刀锋,陈天佑手腕翻转,叉尖已抵住匪寇咽喉:"匪患不除,百姓难安!" 稍一用力,那匪寇便捂着脖子栽倒在地。
独眼狼见状怒喝:"给我剁了他!" 二十余名匪寇立刻结成刀阵围上来。陈天佑勒马盘旋,笔架叉舞得如风车一般,朗声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
混战中,一名瘦高匪寇绕到陈天佑身后,挥刀便砍向马腿:"看你没了马还怎么嚣张!"
赤霞追风马似有灵性,猛地人立而起,后蹄精准踹在匪寇胸口。那匪寇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塌了半边柴房。陈天佑趁机回身,笔架叉横扫,将两名匪寇扫落马下:"我的马,也是你们能动的?"
独眼狼看得心惊,这武举人与宝马配合默契,寻常喽啰根本近不了身。他从腰间摸出飞镖阴恻恻道:"小子,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