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又怒,“看来不动真格的不行了!” 他猛地将钢鞭往地上一顿,震起漫天尘土,“我这混铁钢鞭,乃是用三十斤玄铁打造,当年在青州府,三鞭就打死过一头斑斓猛虎!今日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
陈天佑握紧兵器沉声道:“我这笔架叉,也挑翻过十二路响马。你若现在束手就擒,还能留条全尸。”
“狂妄!” 白贤墨钢鞭舞得如风车一般,渐渐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幕,“听说你赤霞追风马可日行千里?等会儿我就剥了它的皮做马鞍!”
陈天佑眼神一凛:“休要妄言!” 他突然矮身在地,笔架叉贴着地面滑行,专攻白贤墨脚踝。这招正是他苦练多年的 “地蛇出洞”,曾在黄河岸边制服过一名使双刀的悍匪。
白贤墨没想到他会用此等险招,连忙跃起躲闪,却被叉尖扫中脚跟,顿时一个趔趄。陈天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顺势一个翻滚来到他侧面,手中笔架叉直刺其肋下。
“铛” 的一声,钢鞭及时回防,却也震得白贤墨气血翻涌。他踉跄后退数步,看着陈天佑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难怪敢单枪匹马闯山寨,果然有些门道。”
“多说无益!” 陈天佑步步紧逼,“你作恶多端,今日必伏法!”
白贤墨突然仰天大笑:“伏法?爷爷纵横半生,杀官劫府从未失手!你知道这玉华山寨为何如此难攻?后山藏着三百石火药,若是爷爷今日走投无路,咱们就同归于尽!”
陈天佑心中一沉,他没想到山寨里竟有火药。若是引爆,附近几个村落都要遭殃。他故意放缓攻势:“你若交出火药,我可向朝廷求情,免你死罪。”
“求情?” 白贤墨脸上露出嘲讽,“当年我大哥在江州被抓,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秋后问斩?官府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钢鞭突然再次发难,这次力道比之前更胜三分。
陈天佑且战且退,目光飞快扫视四周。城墙上的土匪正呐喊助威,有个瘦高个还在往下扔石块。他忽然想起腰间的飞镖,那是三年前在岭南办案时,一位老镖师所赠,说能在危急时刻救命。
“小子,怎么不攻了?” 白贤墨看出他的犹豫,“是不是怕了?告诉你,我这钢鞭还有个名堂,叫做‘卷风’,你看好了!” 他双臂猛然发力,钢鞭在空中划出越来越大的圆圈,周围的落叶碎石都被卷得旋转起来,形成一股小型旋风。
陈天佑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脚下的碎石都在往那旋风里滚。他知道这是对方的杀招,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盯着钢鞭的轨迹寻找破绽。
“受死吧!” 白贤墨暴喝一声,旋转的钢鞭突然直线甩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扫向陈天佑。
千钧一发之际,陈天佑突然将笔架叉狠狠插入地面,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后倒飞出去。就在他身体腾空的瞬间,右手闪电般抽出腰间飞镖,手腕翻转间,三枚飞镖呈品字形射出。
“雕虫小技!” 白贤墨冷笑,钢鞭舞成铁盾护住周身。但他没注意到,其中一枚飞镖在半空突然变向,那是陈天佑苦练多年的 “回马镖” 绝技。
“噗嗤” 一声轻响,飞镖精准射中白贤墨握鞭的手腕。
白贤墨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钢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