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是没有学的,最近的学在镇上,从村子步行到学校,要一时左右。
上学的日子,很是枯燥。
倒不是我学不进去,而是我觉得书背上的内容太简单了。
别的同学死活背不出来的九九乘法表,我看了两遍就背得滚瓜烂熟,那些古诗词我更是张口就来。
以至于我在上学期间,只有两个乐趣:睡大觉和看同学被老师打手心。
如果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的,或许就是班上那个叫做婷婷的女同学了。
婷婷是我的前桌,据是从城里转学回乡下的,她和其他的女同学都不一样,脸白白的,皮肤嫩嫩的,头又黑又直,身上很香;她的眼睛很大,笑起来时就像月亮,话也温声细语,还是咱班的学习委员。
我年纪尚,但也知道自己“身世不凡”
,所以非常中二地在心里想:那些胭脂俗粉都配不上我,只有婷婷和我才是良配啊!
只可惜我虽然性格要强,但对男女之情还十分懵懂,白了就是一屁孩,根本不敢对婷婷表达欣赏。
九月的那,我的印象特别深刻,老师为了给我们降暑,特意买了一大坨冰块,用搪瓷盆装着放在教室,这才让气温稍微降下来一点。
黄昏的时候,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成群结队离开教室,我也准备收拾书包回家。
自打去年出了猴子溺死的那件事之后,我爸妈对我的管教就特别严格,生怕我出事。
所以我爸每都会骑摩托车接送我放学。
但昨我爸下地干活的时候闪到了腰,今我只能自己回家。
我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目送婷婷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傻胖!
一年过去,傻胖的个头又长高了不少,已经接近一米九了。
他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露出了半个肚子,正站在街对面冲我招手。
我的朋友不多,傻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
除了他不嫌弃我以外,更大的原因是没人管教他。
我走到傻胖面前,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大钞”
,声对我道:
“安哥,我们打游戏去……”
“你从哪拿的钱啊?”
“我……我捡的。”
傻胖含糊道。
当时我也没考虑太多,游戏对孩子的吸引力毋庸置疑,当即和傻胖一起去游戏厅打游戏。
我们玩的不是街机,而是那种按时收费的霸王游戏机,游戏厅就开在学校附近,下课后里头全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我和傻胖交了钱,找到《魂斗罗》的卡带,插上以后就打得昏地暗,全然忘了时间。
等到我肚子饿得咕咕叫,探头往外一看,已经黑了。
我暗道不妙,爸妈这一年对我管教可严了,今晚这么迟回去,我恐怕要被打得屁股开花。
正当我着急之时,不知是谁在游戏厅门口大喊一声“大家快跑,年段长来了”
,前一秒还沉浸在游戏世界的学生们,瞬间鬼叫着作鸟兽散,有的慌不择路甚至躲到厕所里。
我一看情况不妙,扔下游戏手柄就跑。
转身一看,傻胖居然也慌慌张张地跟着我跑,我回头道:“你跑什么,你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