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闪着寒光,刀柄的旧布条被汗水浸湿,散发出淡淡的霉味,低喝:“艮位杀气重,挡不住!”
他迅速蹲下,用刀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风水迷阵,符文歪斜却精准,刀锋划过泥土,带起一小撮湿土,土腥味扑鼻。
他低声道:“乾坤颠倒,迷魂锁地。”空气中似有无形的气流扭曲,虫群的嘶鸣稍缓,动作变得迟钝,像是被迷雾困住,几只黑虫撞在一起,爪子乱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冷笑:“龙断会,李泽民的手下,没胆亲自来。”他的黑色夹克被汗水浸透,肩头泛着暗色,眼角的刀疤微微抽动,像是被虫鸣刺痛。
他心中暗想:清陵的水银毒气都没弄死我,这点虫子算什么?但他的手腕微微发酸,体力渐感不支,低声道:“马铁山,快点!”他的目光扫向土丘,隐约感到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地下渗出。
马铁山咧嘴,低吼:“老子炸死这帮畜生!”他从背包掏出一枚小型炸药,手指熟练地缠上引线,动作粗暴却精准,引线的粗糙纹路在他掌心摩擦,火药的微酸味混着汗味扑鼻而来。
他点燃引线,火光在指间一闪,猛地扔向虫群聚集的土丘。炸药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枯草丛中,轰的一声炸开,火光吞没虫群,沙尘漫天,爆炸的冲击波震得石碑微微倾斜,碑上的“忠魂”二字被火光映得血红,几只黑虫被炸得四分五裂,甲壳碎片飞溅,腥臭的汁液溅在枯叶上,嗤嗤作响,像酸液腐蚀地面。
马铁山哈哈一笑,“老子炸了半辈子,这点玩意儿不够看!”他的声音粗犷,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像是回到了奉系军阀混战时的战场。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爆炸的余震让他靴子下的地面微微一晃,低骂:“再来一窝,老子全灭!”他拍了拍背包,确认还有几枚炸药,嘴角微微上扬。
林瑶退到石碑后,抱紧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在眼镜上,眼镜腿被汗水浸得滑落,薄羽绒服的袖口被虫壳碎片划出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深蓝色毛衣。
她推了推眼镜,低声道:“蛊虫是苗疆手法,引怨气驱使,崇祯的血债在这儿。”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一页《礼记》扫描,低声道:“《礼记·月令》说‘禁蛊’,焚香只能压制,得毁虫巢。”
她的声音冷静,带着学术的严谨,但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手指敲击键盘的节奏加快,像在掩饰内心的恐惧。她低声道:“土丘下有空腔,可能藏着东西。”
她弯腰捡起一块炸飞的虫壳,指尖触到时感到一阵黏腻,腥臭刺鼻,她皱眉扔掉,手指在衣角上擦了擦,低声道:“黑市丢了石牌,龙断会接手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大学档案室的昏暗灯光,那时她查到龙断会首领李泽民的资料:手段狠辣,蛊术杀人无形,曾在一夜间灭了一个盗墓团伙。
爆炸的沙尘散去,虫群虽被炸散,却未全灭,几只残虫在枯草中翻滚,甲壳破裂,猩红的眼珠依旧闪烁,嘶鸣声更尖锐,像在召唤更深的黑暗。
地面再次颤动,土丘裂开一道细缝,缝中渗出一抹暗红光芒,像血光乍现,伴随着一股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地底的哭泣。
陈墨然猛地睁眼,低声道:“怨气动了,虫巢在那股暗红光芒。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