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么看?”她的语气严谨,眼中闪过探究,笔尖在纸上划出几道线,指节因寒冷而微微发白。
董文翊眯眼注视前方,晨雾散去,路边稀疏的胡杨树在风中摇曳,低声道:“西北地脉散乱,沙石交汇是气流汇聚点,风水称‘乱脉交冲’,易聚灵,也易生乱。若天命与地脉有关,这节点可能是突破口。”
他瞥了眼玉佩,龙纹泛微光,低语道:“昨夜飞天的低语指向西北,玉佩的反应不是巧合。南京地脉稳定后,这股气像在往西流。”他的语气沉稳,透着警惕,手指轻敲方向盘,节奏缓慢,似在压抑内心的躁动。
吉普车驶出北京,沿高速公路西行,天色渐暗,进入内蒙古地界。夜幕降临,窗外从稀疏草原变为无边荒漠,风沙拍打车身,发出低沉呜咽,如冤魂低叹。
董文翊打开车灯,黄沙在光束中飞舞,似无数幽魂游荡。车内空气干燥,沙砾味道钻入鼻腔,夹杂腐朽的涩意,刺得鼻腔生痛,仿佛荒漠的怨气在弥漫。
“停车!”乌兰突然开口,语气急促,似被刺痛。董文翊猛踩刹车,车身一震,停在荒漠边缘土路。
乌兰推门跳下,手按左腕印记,低喝道:“风里有东西,天狼在喊!”她的眼神扫向远处,瞳孔收缩,如草原之狼嗅到猎物,斗篷被风掀起,露出狼牙项链的幽光。她深吸一口气,低语道:“像血,像水,像在拉我。”
董文翊与林瑶对视,迅速下车。荒漠夜风刺骨,沙尘弥漫,视野模糊至十米。董文翊握清魂玉佩,感知气流,玉佩暖意更浓,微微颤动,似警告。
他低声道:“风向乱了,像被牵引,带着死气,非自然风。”他深吸一口气,空气夹杂腐朽与硫磺味,似地底之物被翻出,低语道:“像古战场的气,像血没干。”他的目光冷冽,扫向沙丘,似试探暗中的威胁。
林瑶掏出红外扫描仪,屏幕显示模糊热源,在百米外沙丘间闪烁,忽明忽暗。她皱眉道:“有反应,风沙干扰,看不清形状。可能是热源,也可能是……”
她的话未完,一阵低沉吟唱从风中传来,似契丹古调,又如挽歌,透着无尽苍凉:“风卷残魂归……水掩魂不归……”声音幽怨,夹杂沙石摩擦,似哭似叹,刺骨而悠远。
三人循声望去,沙丘顶上,风沙凝聚出一座虚幻戏台,木架歪斜,帷幕撕裂,边缘焦黑,似被烈焰燎过,透着古战场的肃杀。
台上,几道披破甲的人影模糊,低头吟唱,手握断矛残剑,身形摇晃,如风撑的傀儡。他们的战袍残破,隐约可见契丹狼纹,胸口似有干涸血迹,吟唱从喉咙挤出,低沉压抑,带着挣扎与不甘,似千年商道的余魂在诉说未尽的盟誓。
“这是什么?”林瑶心头一震,低声道:“《辽史·礼志》记,契丹风葬,魂归风沙,不入土,随风飘散。这是商道亡魂显形。”
她翻开笔记本,速写《黑水城文书》摘录:“西夏血盟,魂归风沙,狼碑守望。”她低语道:“戏台可能是血盟遗魂,与狼碑有关。”
她掏手电记录,手指微颤,笔尖划出歪斜线,低声道:“和南京龙魂类似,地气异动引发的显形。”她抬头问董文翊,“有敌意吗?”她的语气急促,透着探究与不安,眼中燃着学术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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